薛岫轻弹南黎的额头,弹出两道红印:“下次可还拿他人当药人吗?”
南黎哽着脖子不回答,当药人,在他南疆实乃平常事,没有药人,他们哪能知晓蛊虫的毒性有多强。
薛岫见他不答,转身走到竹林,从竹子上掰下一枝条,走到南黎的旁边,“这种细竹打人最痛,你若不答,我会一直打下去。”
“再问你一遍,可还会拿他人当药人?”
南黎回嘴反驳:“这不公平,我拿恶人的那叫惩奸扬恶,那是做善事,难道我遇到恶人,我还不能教训他们。”
“你说的有理,那除了恶贯满盈,通缉在案的人,其余平凡百姓你可会拿他们当药人?”
“……”南黎幽怨看着薛岫,想说不会,但旁边还有一个正站在那,活的证词,证明他的所作所为,他委屈,他弱弱说道:“我以后不会了,你别打我。”
“我知道你所想,你想杀人我都不会阻止,但当药人,活生生的折磨无辜的人,在我这是不容忍的,”薛岫扔掉竹条,解开南黎的穴道。
他转头看到徐凤元,又回头看向南黎:“还不向徐公子道歉。”
南黎站在薛岫的身后,与薛岫大眼对小眼,又看着被他欺负的徐凤元,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上前道歉:“对不起……”
他说完,回过头对薛岫说道:“虽然我拿他当药人,虽然那药吃起来是有点疼,但是,是对他身体有好处的,他的身子骨早已伤了元气,要不是我几罐猛药下去,他没几年好活的。”
薛岫挑眉应了声,“那你可有不把他当药人,就能治好他,我相信你的能力可以办到不是吗?”
他眯眼,好笑的问道:“想挨打?”
南黎捂着嘴,躲到徐凤元的背后,警惕的看着薛岫。
愤愤道:“你欺负人!”
挡在南黎跟前的徐凤元默默向旁边移了移,把身后的南黎露出来。
徐凤元弯腰向薛岫见礼:“主公,南公子不过是小孩子气性,若南公子所说的都是真的,那我应当感谢南公子才对。”
人活在世上,唯有身体性命最为重要,况且他的抱负尚未实现,不过是受了几天的苦楚,与往后相比,不值一提。
“你知道就好,薛岫,他自己都这么说了,你可别拿这事来教训我,”南黎神气的叉着腰,有了证词作证,他的腰杆都能挺直。
“嗯,功过相抵,罚你半月的烧鸡,徐凤元的身子骨可已大好,你在替他调养一番,过段时间,他要回青阳。”
徐凤元猛的抬起头,怔愣的抬起头,傻傻的看向薛岫,嘴角缓缓露出一抹浅笑,他再次弯腰见礼:“多谢主公。”
薛岫突然问道:“我问你,你可认识江姑娘?”
“啊,”徐凤元轻咦一声,薛岫皱眉,只当自己多想,正要摆摆手说无事的时候。
徐凤元眼底带有点迷茫道:“我与一位江姑娘有一面之缘,但不知是不是主公说的那人,我居住的那小院隔壁住着一位姑娘家。”
“有一日,断了线的风筝落进我的院子,那位姑娘蒙着面纱从墙头探出头来,她唤我后,我捡起风筝交还给她,那姑娘告诉我,她姓江。”
说到这,徐凤元的耳尖泛红,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南黎凑过去看好戏,笑嘻嘻道:“你居然脸红了,那姑娘不会是你心上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