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不能遂他的意!
谢玹却充耳不闻,低头吻住她娇艳的唇瓣。
在他的唇舌攻势之下,容娡的呼吸渐渐也乱了。
她掐住他的胳膊,涂着漂亮蔻丹的指甲深陷在他绣着银纹的霜白衣料里,气息不匀地开口:
“你……你疯了!你可知如今是在何处?”
声音毫无方才的耀武扬威,甜软发腻,虽是在谴责他,但语气怎么听,都像是在讨饶。
谢玹不知想到什么,低低的笑了一声,缱绻的吻了下她的唇角。
而后,他竟不知从何处翻出一个茶壶,斟了一杯茶水饮下。
容娡看着他随手搁在案上的茶盏,支着晕乎乎的脑袋,倏地想起一桩事来,面上越发滚烫,又羞又恼道:“马车里还备着避子茶,谢玹,你好生不知羞耻。”
谢玹略显无奈的叹息一声。
“谁让你总是撩拨我呢,姣姣。”他的面容雪净明淡,“我须得缜密行事,以备不时之需。”
先前她去捞玉璋的举动……
好像确实挺像是在勾引。
容娡哑口无言,说不出反驳的话,半晌,磨了磨牙,压着喉间破碎的口耑息,软声道:“哥哥,白日宣、宣——”
她顿了下,“实在是不妥,若是叫人发现,难免有损你的清誉。”
谢玹勾着她的裙绦,似笑非笑的瞥着指尖上稠润的水光,淡声道:“你不出声便好。”
……
疯了。
这人真是疯了。
虽然他这副模样,同她的肆意妄为脱不了干系,但容娡又岂是会忍气吞声的。
见与他周旋无果,她偷偷回头觑了眼他的神情,当即蹬了他一脚,瞅准时机要跑。
却被一双手牢牢掐着腰按住。
容娡对着他又抓又踹,破口大骂:“谢玹你还要不要点脸!圣贤书读到狗肚子里了不成?!哪有温儒的君子如你这般的?”
下一瞬,霜白的隽影倏而倾身——
蕴着汹汹的愠怒,蓦地发了狠劲撞向她。
帘帐起皱,玉铃颤响。
车厢里有一瞬间的静寂,似是落了一场阒然岑冷的雪势。
雪花却又在转瞬之间融化,凝汇成潺潺的水流。
容娡猛然向前一耸,险些重重撞上桌沿,又被那双手捞回。
气恼的骂声戛然而止。
转变成掺着哭意的、惊惧的变了调的惊叫。
她浑身发烫,恍惚间,分不清是因快红尘的药效再次起了作用,还是因为某种,庞大的、轻而易举能击溃她的力量。
案上的杯盏被容娡撞翻在地,清脆的触地声响起时,谢玹面露薄冷的愠色,俯首凑近她耳畔:“温儒的君子?你还念着谁,谢玉安吗?”
先前磕碰在桌角的伤处,再次泛出隐隐的痛。
容娡睁大双眼,恍惚间又成了钉在砧板上的鱼,冰冷肃杀的刀锋横在她身侧,她不由得哆嗦着战栗。
她的眼尾渗出点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