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六个人一起过15岁生日的时候,秦追都没亲自烤蛋糕,而是跟到罗恩家蹭了一顿。、
不过罗恩的父母在知道他们六个同年同月同日生,连血型都一样的时候,明显吓了一大跳,反倒是秦简显得很淡定。
秦简淡定到给自己找了个活,将印加人们住的木屋一侧的仓库收拾了一番,自己削了木桩,缝了沙包,开始教露娜和菲尼克斯的护卫拳法和擒拿,其中有些招数连秦追都不会,一问才知道是秦简这些年自创的新招。
小熊第一次从秦追手底下吃到蛋糕,而且是扎扎实实甜得让俄国人觉得恰到好处的那种,他毫不犹豫地竖起大拇指:“好吃!”
露娜一脸震惊:“原来你还是会做甜点的嘛。”
知惠尝了一口,没扛住,默默灌水。
秦追一口没动,只劝格里沙:“多吃点,俄国在三四月是什么温度我也明白,你多囤点脂肪。”
格里沙这下是真的茫然了:“啊?俄国不是和瑞士一样,到了三四月就进入暖春了吗?”
众人:你管树枝光秃秃、除了针叶林看不到星点绿意的季节叫暖春吗?
秦追感觉自己在看一场悲剧,他是唯一知道未来的人,他知道格里沙为之奋斗的理想国度会建立,更知道那个国度未来会坍塌。
为了一个注定失败的结果拼命值得吗?理智上来说,这份事业多一个少一个小熊似乎影响不大,他不该放任格里沙过去,他应该把小熊拘在身边,等国度建立时再放他过去。
可那样就太不尊重格里沙的人格了。
有些灵魂会因为理想主义而熠熠生辉,若伸
手阻拦,心中也会升起可惜。
秦追一夜无眠,只是扪心自问,如果格里沙15岁的年轻生命陨落在追逐理想的路上,作为格里沙的哥哥,他该如何面对这个结局。
“睡了吗?”
菲尼克斯连接上他的通感,手里捏着本书,眼下青黑。
秦追抱膝坐在床上:“你也没睡?”
菲尼克斯用舌头顶腮帮:“我只是想告诉你,别把格里沙和我当小孩子,我们这一代人都已经长大,开始用自己的方式征服世界了。”
秦追噗嗤一声笑出来:“征服世界?”
见他不以为然,菲尼克斯哼笑一声,也不争辩,两人维持着通感的状态,过了一会儿,菲尼克斯去拿他的小提琴。
窗外雨过,云层散开,露出皎洁明月,菲尼克斯调了调弦,轻轻一拉,是格外舒缓的夜曲。
第二日凌晨六点,格里沙没有与任何人道别,他背着大背包离开卧室,准备安安静静地开启新的征程,不惊动伙伴们的睡眠。
餐厅的榉木桌上摆着一盘三明治,塞了芝士和黄油一起煎,就是面包有点糊。
露娜瘫在沙发上,手有一下没一下摸着鹦鹉,见他下楼,打着哈欠道:“快吃,你知惠妹妹亲手做的,吃完我开车送你去车站,送完你,我还得去药厂上班呢。”
格里沙抱着感恩的心情坐下,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芝士多得拉丝,里面的鸡蛋有点焦,他一边吃一边笑。
他妹在腌制三明治中间那块鸡腿肉时盐放太多了,齁得慌。
露娜也笑:“她被我们惯得好久没碰灶台了,我都说让我做,但她很倔,做完又爬回去补觉。”
格里沙忍俊不禁:“寅寅奇卡养大的孩子都是倔驴。”
露娜:“你的地图炮把我也打进去了谢谢。”
企鹅这人只是性格狂野了点,开车风格却相当稳健,她握着方向盘,载着格里沙去接了老师与娜塔女士,见到老师时还顺手拿了个空白的笔记本往后递:“我们家有个人,点心做得不怎么样,但特别崇拜您,弗拉基米尔先生,能给他签个名吗?”
老师笑呵呵的:“哦,就是那个不爱放糖的。”
他唰唰签下大名。
露娜对娜塔女士点头:“向您致敬,女士,你们旁边有个行李箱,里面装的是百浪多息,MD药厂的第一批药品,不过没贴牌,里面有俄语说明书,告诉医护如何控制使用剂量,祝你们一路顺利,事业辉煌灿烂,这是来自南美的祝福。”
娜塔女士问道:“你是南美人吗?”
露娜:“老南美人啦,我出生在阿根廷,为了卖药做生意才来欧洲,我是西班牙和印加人的混血。”
娜塔女士赞美道:“你的皮肤很漂亮。”
露娜咧开大大的笑:“谢谢,看在这位女士的份上,我这次做免费司机,不收你们车费啦。”
她平时总没个正型,此刻却表现得既有教养又幽默风趣,一路上妙语连珠,仿佛她的乘
客是要开启一场非常有趣的旅行(),?店呙璍???
??饬??祝???暏?葶???げ??葶し敫∟()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还有她为大家带来的好心情。
车停在火车站,露娜站在车门对格里沙挥手,格里沙提起行李,转过身去。
登车的时候,格里沙还在不停回头,直到有人叫他的昵称。
“格鲁什卡!”
格里沙立刻跳下车,看到秦追一路狂奔过来,惊人的冲刺速度让他衣摆带风,跑到格里沙面前时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能大喘气。
“平平安安。”他将一个药包塞格里沙怀里,俯身想把气喘匀,却被格里沙一把捞到怀里。
秦追踮着脚去摸他的头:“好了,抱抱熊,别舍不得我们。”
菲尼克斯、知惠、罗恩跟在秦追后面,知惠拉着罗恩狂奔,这会儿也在喘气。
格里沙抱着秦追,在秦追看不见的地方,终于流露出一丝悲戚。
也许这是他与寅寅奇卡此生的最后一个拥抱了。
他看向菲尼克斯,菲尼克斯微不可查地点头,两个少年都对彼此的心思心知肚明。
格里沙才放心地闭上眼睛,把自己埋在寅寅奇卡怀里,亲吻了他的颈部,眷恋地呢喃:“我会思念你的,寅寅奇卡。”
俄国男人明明普遍大直男,但总在奇怪的地方很基,比如大家见面分别时是可以啵嘴的,再比如脖子也可以亲。
秦追接受了格里沙的道别之吻,看着小熊上了车厢,火车头发出悠长的一声,载着小熊离开他的视野,不知为何,秦追眼前一酸。
露娜在旁边用一个笔记本轻轻敲他的胳膊。
秦追伸手挥了挥,驱赶着:“别扒拉我,正难过呢。”
露娜:“那这个本子连带里头的签名就归我了哦。”
秦追:“啥签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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