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寅寅长大了,认识了一群来自不同大洲的朋友,秦简懂了点什么,也不拆穿,跟着他们坐上桌吃饭,不着痕迹的观察这些孩子们,然后她就发现这些孩子们感情极好。
饭菜上桌后,露娜将鸡腿撕下来先给秦简,接着就给知惠:“多吃点。”
知惠是上了餐桌就不说话只专心吃饭的性子,她满嘴都是面包和菜,闻言只是点头。
格里沙将鸡翅膀撕下来,一个给寅寅,一个给露娜,又将一大块肥肉送到菲尼克斯碗里:“你们都要多长肉,太瘦了。”
菲尼克斯不喜欢吃肥肉,但小熊好意,只能给格里沙夹了个香肠:“你也要多吃,最近咱们都瘦了不少。”
秦追剥了个鸡蛋给小熊,斜菲尼克斯一眼,别开脸勾勾嘴角,菲尼克斯很少表现对饮食的喜恶,似乎给他什么东西,他都会礼貌地吃下去,反正梅森罗德有钱,能放他面前的伙食绝不会差。
现在好了吧,巴掌大的煎肥肉,看这小子怎么咽。
在一条烤鱼过来后,大家都默契地将鱼泡塞到了秦追碗里。
秦简看到这一幕,心里放松下来。
桌上,秦追问道:“妈妈,我马上就要去瑞士了,你能和我们一起走吗?”
他是不希望母亲继续留在凡尔登附近的,这里太危险了,为了加大秦简和他走的砝码,秦追还说了只要手术做完,舍瓦利家族会给他好几万法郎,生活费和回去的路费都是够的。
秦简干脆道:“妈妈和你走。”
先前她是觉得欧洲四处打仗,没安全的地方去,干脆为了钱留在战地医院干活,现在儿子来了,钱也有了,她还继续留在这里干什么?
秦简说走就走,很快就递交了辞呈,和秦追爬上了离开的大卡车。
翌日,她的同事马琳娜依依不舍地抱着她:“简,很高兴看到你要和儿子回家了,祝你以后幸福平安,愿主保佑你们。”
秦简不信神,却接受了朋友的好意,她对秦追伸手,秦追将一个装了10颗七蛇丹的纸包交给她。
纸包被放在马琳娜的手掌上,秦简叮嘱道:“这是我的丈夫研究出的药物,可以治疗轻微的炎症,你收好。”
埃米尔和0212家族道别:“这次去瑞士的路上应该没什么危险了,你们这一路不容易,罗恩能有你们这些朋友是他的幸运。”
他俯身抱了抱秦追:“像你们这样和谐的家族并不多见,在认识你之前,我都不知道有哪个家族从三岁开始就互相认识的,这是很难得的缘分,你们都要珍惜。”
秦追看着他,由衷道:“你也是,埃米尔,多亏了你,我才能见到妈妈,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她团聚,我欠你一个人情,请你以后一定要幸福。”
埃米尔轻笑一声:“我当然会幸福啦,我老爸那么有钱。”
他对已经坐在车上,探出头看自己的亚伯拉罕眨了眨眼,亚伯拉罕立刻冲他翻白眼,挪动肥壮的身体坐里面去了。
“我现在还瘸着,就不远送了。”埃米尔后退几步,对他们挥了挥手。
秦追坐在车上和埃米尔、马琳娜女士挥手道别:“再见,保重——”
埃米尔洒脱地挥手,拄着拐杖转身。
卡车就这么驶离了巴勒迪克,离那条席卷无数生命的凡尔登战线越来越远。
颠簸的道路让大家摇摇晃晃,秦追趴在车窗边,看着不断后退的风景。
法国依然在不断派遣军队到凡尔登,因此路上总有不断来往的、坐满士兵和物资的大卡车,还有帮忙推送着物资、维修马路的男女老少。
总有人说女人在战争中没有份量,遇到事了都是男人去拼命,但秦追已经亲眼看过了战争,他知道女人们在战争中从未缺席,她们是母亲,是女儿,是妻子,是姐妹,无论战争是否正义,她们从不缺席。
亚伯拉罕看着路边来往的人群,目光在一个女人身上停留,双目圆睁。
那个女人有着南欧常见的深色发眸,五官只能算平平,看起来十分高壮,比埃米尔还要壮一圈,如同一个维京女海盗,也扛着物资、推着推车,一步一步向巴勒迪克前进。
胖大叔瞪着眼睛去看,被眼疾手快的露娜一把拽回来:“亚伯拉罕叔叔,您在做什么?刚才您差点掉下去了!”
亚伯拉罕指着外面:“我、我、我刚才看到一个女孩子。”
秦追调侃:“她很漂亮?”
亚伯拉罕大声反驳:“不,她没有任何姿色可言,看起来是个能和野猪打架的强悍女人,可我在埃米尔的画上看过她!那小子会画画,有一阵子他天天画那张脸!我怀疑他喜欢那女孩子!”
“什么?”秦追和小伙伴们立刻想起埃米尔仅存的家族成员,一位意大利女士。
少年们齐齐趴到车边看着,却再也看不见那已经走入人流中的身影。
秦追打了个响指:“看我的!”
他立刻用自己的弦不断弹埃米尔的线,噔~噔~
埃米尔接通他的通感请求,眼圈有点红:“怎么了?你们也舍不得我吗?”
秦追问:“埃米尔,你喜欢的那个意大利女孩子是不是深棕色的头发,特别高,但是不漂亮?”
埃米尔:“呸!你才不漂亮呢!不对,我什么时候喜欢她了?”
埃米尔.舍瓦利傲娇地挂断了通感,而且再也不肯接受秦追的通感请求。
秦追看着小伙伴们,摊手道:“好吧,看来埃米尔也即将面对一个惊喜了。”
<hrsize=1/>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