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非是李白本意,李白那个人,皇兄您还不了解吗?他若有这份心思,皇兄您当初会放他走?”李白说得好听是洒脱不羁,是浪子,说得不好听,那就是不会办事,不适合官场。
不过这事是不是李白做的她也不敢保证,按照李白的性子没准还真能做出来。但谁让她和李白有几分交情呢,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况且还有天幕在呢,即便她说了什么不合皇兄心意的话,皇兄应该也不会太在意才是。
毕竟自从天幕出现后,皇兄每日听到的话应该都不太中意。
她不常进宫都知道梨园的乐师快被折磨疯了,皇兄的寝宫更是经常换新瓷器。
思及此,玉真公主余光暗暗看了天幕一眼,心中满是感激。身为大唐的公主,她很感激天幕,若非天幕出现,大唐将在几年后走向深渊,到时候她这个大唐公主能落得好?
连天子都抛弃国都,逃离长安,她这个没有实权的出家公主又该何去何从?
大唐安好,她这个大唐才能安好,皇兄在,她这个玉真公主才能享荣华富贵,受众人讨好。
所以她由衷的希望皇兄能恢复从前的英明神武、励精图治,远离小人,别再昏聩下去,也别为一些小事猜忌忠臣良将。
李白虽不适合官场,但他是才子,是天幕盖棺定论的大才子,手里握着的资源连太宗皇帝都想要,皇兄还当人家是当年那个用来取乐的皇家御用文人,真是愁死她了。
“不说这个了,”李隆基烦躁地摆了摆手,随后似乎想到什么,“听说皇妹最近在和道士苦学炼丹之术,难不成皇妹真要登仙而去不成?”
玉真公主心里咯噔了一下,面上却不显,“皇兄说笑了,臣妹学的哪是什么炼丹之术,不过见化学和炼丹有些相似,所以才想了解了解。那化学皇兄又不是不知道有多难,臣妹要不找人教,连硫磺、雄黄都分不清。”
() “如今大唐——”玉真公主适时止住话头,仿佛说错了话一般,描补道:“臣妹也是想为皇兄分忧。”
李隆基脸色变得更难看了,自从天幕出现后,他几乎每天都能听到这样的话,不是说大唐危在旦夕,需要这样那样的改动,就是说他不应该贪图享乐,应该以大唐为重,还有指责他的……
把他说得跟大唐罪人一样,还动不动就提出太宗皇帝,后面还把高宗爷爷、则天女皇都搬了出来,最气人的是朝中那些老不死还拿他和女皇比较,说女皇在位时怎么样怎么样,隐隐说他不如女皇。
简直岂有此理!
当年女皇在位时,他们可没少动小心思,后来中宗继位,私下骂女皇的可不少,坚决抵制中宗的韦皇后插手朝政,就怕出现第二个女皇。现在居然开始追忆起女皇在位时的事,可笑至极!
不过是看女皇三番几次在天幕上出风头,想当墙头草罢了,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配么。
李隆基心里骂骂咧咧,气得狠了脱口而出道:“人孰能无过,朕不过怠政几年,那些大臣一直抓着这点不放,言语间多有不敬,莫非也想效仿隋文帝不成?”
“皇兄!”玉真公主惊呼,不敢置信地看向李隆基。隋文帝杨坚取北周而代之不假,他们李唐何尝不是取隋代之。
虽说两者性质不一样,但亲戚关系摆在那里,隋文帝登基后对北周避而不谈,高祖皇帝也是如此。这种话,旁人可以说,他们李家人说不太合适,因为他们真的做了啊。
李隆基也反应了过来,脸色更臭了。
玉真公主适时递台阶,“皇兄莫气,何必为了一点小事气坏身体,龙体为重。再说了,今日不是说好只看考试,不论朝政的吗?
若是论朝政,臣妹可要告退了。皇兄知道的,臣妹一向不关心朝政。”
李隆基召玉真公主进宫是有正事的,而且他还有用得着玉真公主的地方,于是顺着台阶下来了。
这对天下身份最高贵的兄妹重新打起了哈哈。
玉真公主垂下眼眸,掩饰自己眸底一闪而过的嘲讽。
前有则天女皇,后有韦皇后、安乐公主、太平公主,皇兄他怎么会想再看到皇室出热衷权势的女人呢。
所以他选的妃子都是没什么野心,或者好掌控的女人。
……
因为第一轮数学考试太成功,各个位面的人对第二轮数学考试充满了信心,认为自己的臣子、自己朝代的人这次也能考高分。
就连参加考试的人也是这么想的,其他科目不是这里扣分就是那里扣分,要不然就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根本不知道怎么下笔,但数学不一样,君子六艺中的“数”谁还没学过呢。
君不见第一回考试的人不仅及格,且大多都是高分或满分嘛,比起其他考试,可轻松多了。
成功报名数学的考生几乎脸上都挂着笑容,尤其是前面的考试都没及格的人,比如韩信。
韩信眼神期待地望着前方,心道:这回总能及格了吧?
这可是他觉得比较简单的科目了。
他要求不高,及格就好,当然要是分数高一点就更好了。张苍都能考将近八十分,他怎么着也能考个八十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