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海,滔滔不绝,畅通无阻。
老道给的这心法,想必是独门秘籍,江雪澜神色凝重,起身下床,面向老道,双膝跪地,重重一拜。
“晚辈在此谢过前辈。”
老道受了他这一拜,伸手将他扶起,“如此,老夫也算还了那一命之恩。”
他将师门密法传与一个外人,实属大逆不道,往后恐怕都要活在对师门的愧疚当中。
陆宛将药材洗洗晾晾,无念暗中记住了他洗晾的几味药,不声不响地拆人送了过来。
送药的小僧上门时,陆宛有些惊讶,小僧道:“师兄担心药草失了药性,特地嘱托贫僧送一些新的过来。病人为重,还望陆施主收下。”
陆宛接过药仔细看了看,发现正是发霉的那几样药草。
他感激地看了小僧一眼,本想请他带路,亲自去找无念道谢,不料无念早就猜到此举,让小僧代为转达:“师兄说,这些都是分内之事,陆施主不必挂心。”
陆宛拿着新药去到厨房,小义正蹲在灶台前点火,他用力吹了几口气,将火苗吹得旺盛了些,扭头冲着陆宛笑道:“师兄,你来了,药材都带来了吗?”
陆宛点点头,着手收拾药材,准备煎药。
小义烧着火,嘴巴喋喋不休,一会儿问陆宛山下好不好玩,一会儿又说自己也要去佛祖面前烧一炷香,保佑他家人平安。
陆宛听了一会儿,手中的药材全部都理好了,便让小义先回去休息,剩下的事情自己来。小义恰好交了几个新朋友,满心欢喜地去找他们问请香的事宜去了。
陆宛则留在小厨房,蹲在灶台前看火。
直到半个多时辰之后,汤药才煎好。陆宛取了一块厚布,包在煎药的罐子上,将黑乎乎的汤药倒出来。
老道与江雪澜聊了一个多时辰才告辞,陆宛端着汤药回到院子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
把汤药端给江雪澜,看着他喝下去,陆宛忍住心中的疑问,什么都没有问。
他能忍住不问,江雪澜却忍不住不说。
递出喝完汤药的空碗,不等陆宛端着碗离开,江雪澜从身后一把搂住他的药,将他带到了怀里。
陆宛来不及惊呼就被江雪澜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嘴巴,他也知道这里是少林,低声道,“嘘,当心惊动了门外的和尚。”
陆宛在他怀里微微动了动,示意自己知道了。
江雪澜松开捂在他嘴上那只手,滑到陆宛腰间揽住,将脸埋进陆宛的后颈,嗅着他发间的药香,低低唤了声宛儿。
陆宛惊疑道,“你的嗅觉恢复了?”
江雪澜没有瞒他,更何况这种事也瞒不住,于是点了点头。
“是什么时候的事?”
陆宛坐在他怀里,一时间忘记起身,当即就要找他的手腕,为他把脉。
若是现在把脉,有些事情可就露馅了。
江雪澜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的手指,双手掐在他腰间,把他往床上拖了拖。
“宛儿,”他抓着陆宛的手,手指摸到手腕上,捻着那枚古钱,“这是什么。”
陆宛果然被转移了注意,他怕江雪澜接下来会问自己为什么要留着这枚铜钱,手忙脚乱地从江雪澜身上起身,拿着空碗要走,只说让江雪澜好好休息,自己明早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