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秒钟后,闫光海缓缓坐在沙发上,他怕站着自己会被气晕,他掏出手机打开计算器。
这一幕,楚玉还觉得挺眼熟。
闫光海按计算器的手微微颤抖,他甚至不死心地按了三遍,但得到的结果全都一样。
他看了一眼这些票据上的时间戳,全是过去两个月花的,这天南地北的飞机票,正好对应了楚玉这段时间疯狂更新的朋友圈。
“妈,你两个月花了六十万?你你你……你哪来这么多钱?怎么能这么会花……”闫光海的反应和闫光池差不多,都是心痛这么多钱打了水漂。
楚玉瞪了他一眼,理直气壮地说道:“你爸乐意给我这么多钱!我辛辛苦苦一辈子,连花点钱都不配?还说你要孝顺我,果然都是骗我的!一家子抠搜男人!”
闫光海身子重重靠在沙发上,两眼望着天花板,他找楚玉伺候盛楠是为了省钱,又不是为了倾家荡产。
现在的楚玉,让他想起一个词组:报复性消费。
也许是因为这些年,楚玉在家里当牛做马过得实在是太压抑了,所以才会干出平均一天花一万的事。
闫光海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思考了足足有十分钟,楚玉都差点以为他睡着了,他忽然睁开眼睛,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一般。
“妈,我这些年和盛楠到处看病,也没存什么钱,以后养孩子的花销也少不了,每个月我顶多给你五千。”闫光海直接说出自己的底线。
他心里盘算着五千块钱包每个月的家用,还有一个全心全意保姆,那这日子也能过去。
楚玉倒也没有太为难这个儿子,毕竟按照过去的表现,他虽然也不是个东西,但没有闫光海那么过分,盛楠也比谷晓玲孝顺。
“行吧,先给一个月的。”楚玉说道。
闫光海心下一喜,他来不及细想,就给楚玉转了五千块钱。
“妈,你能不能今天就去我家?盛楠想吃你做的糖醋排骨。”闫光海问道。
楚玉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谁说要去你家?”
闫光海急了:“妈,你拿了钱不能不办事呀!”
楚玉说道:“第一,我拿钱你爸办事,第二,你把现在住的房子出租出去,在这个小区里另外租一套,这样你爸能同时照顾你们兄弟两家。”
楚玉觉得既然是和睦的一家人,怎么能住得那么远呢?
两家如今距离大概有十公里。
闫建钢当初给儿子们买房的时候,其实也想让兄弟俩住对门。
但显然两个儿媳妇都有不同的意见,她们都想住的离娘家近一点,所以才会出现如今相隔十公里的局面。
闫光海傻眼了,他侧过头去,看上此时还在擦桌子的闫建钢。
距离楚玉吩咐他擦桌子已经过去二十多分钟,但闫建钢还没擦完。
这情形落在闫光海眼里,别提多嫌弃了,他不知道这是闫建钢故意找事躲着楚玉,只觉得闫建钢干活实在太磨蹭,这么点小活都干不明白。
闫光海从实用角度出发,他丝毫不觉得闫建钢能照顾好盛楠,也觉得闫建钢压根值不了五千块钱。
“妈,我不要爸爸来,我就信得过你!”闫光海此石都想把自己交出去的五千块钱要回来,他感觉像是找了个黑中介。
楚玉一巴掌甩过去,旗帜鲜明地说出自己的立场:“我年纪大,吃了这么多年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