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好衣裳出来,影子绵长。晚上的风凉,在加上是在水上,愈发带着凉意,徐若云拉紧衣裳,深吸下。
她?望着漆黑的湖面发呆,余光不经意一瞥,扫过后边的商船时,微微一愣。
是错觉吗?
刚才好像看见个熟悉的人影一闪而过,穿着白色的锦袍,身形颀长,很眼熟。
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现在在水上,怎会?遇见熟人,定是看错了。
心里这般想,眼睛依旧忍不住往后瞥,刚好瞧见后边商船上的护卫在换岗。他们?很有秩序,彼此?间也沉默寡言,像是那种训练有素的护卫。
徐若云微微扬起眉梢,觉得?自己胡思乱想,后边的商船,跟她?有何?关系,他们?明早就要下船了,现在该早点?回去休息。
这般想着,她?转头回了船舱内,却不知她?刚进去,后边商船内的人影便走了出来,盯着她?进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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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下船,而后坐马车去盛京,一路顺畅,没遇到麻烦。
几日后,三人到了盛京,进门城门,总算能松口气。望着繁华喧闹的街道,徐若云颇为感慨,一晃三年,盛京依旧,可她?却不一样了。
说不上高?兴和紧张,但情绪总归是不一样的。
他们?找了家客栈住下来,安全?起见,找的是繁华地段的客栈,银子多点?也不要紧,反正银子她?有。
舟车劳顿几日,三人疲惫到了极限,进了房间就躺在床上休息,一觉到天亮。
翌日清晨,三日在一楼吃早膳,徐若云胃口不错,吃的很满足。时隔三年吃到盛京的饭菜,那感觉说不出的怀念和微妙。
徐若云捏着帕子擦拭唇角,道:“和戚员外约定的日子还?有三天,这几日先去铺子看看。”
严知善点?头,“是,上次从盛京带回的账本我看过了,总共六家成衣铺子,三家亏损,一家持平,还?有两家有利润,但抵了那三家的亏损,基本赚不到钱。”
“也就是说,这六家铺子可有可无?,而且对我们?来说是负担,因为每年要派人来查账,来回麻烦,还?会?出事。”
说完徐若云沉默,确实?如此?,不然当初徐若婉也不会?想出手,她?们?主要在苏州一带经营买卖,盛京对她?们?来说太远了,不好管理,再加上赚不到钱,不如不要这六家。
若是此?次能把六家铺子的事解决,对她?们?来说这次来盛京,就来的值。
徐若云擦拭唇角,侧头道:“等会?上去拿面纱下来。”
南星颔首,放下手里的碗,便上了去拿面纱。
至于为何?要戴面纱,严知善知道一点?,猜测是跟之?前的事有关,怕遇上熟人,尴尬。戴个面纱则好很多。
其实?严知善觉得?戴了也不顶用?,那双秋水杏眸,潋滟动人,怕是见过的人都忘不掉。更何?况是日日相处的人。
很快,南星取了面纱下来,她?戴在脸上,有了点?安全?感。
南星先去付后几日的房钱,她?便立在门边等着,过了会?南星过来,“东家,可以走了。”
“嗯。”
她?抬脚往外走,刚跨过门槛,迎面过来一个男人,颀长挺拔,俊朗不凡,眉眼沉着,一脸的冷然,不怒自威。
这样的面庞,她?无?比熟悉。
脚下微滞,她?睨了眼迅速低头,头偏过,才想起此?刻脸上戴着面纱。他直视前方,似没看见她?,径直往里走。
擦肩而过时,风夹着木香而来,依然是熟悉的味道。
她?听?见心剧烈跳动,好一会?才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