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船长大人淡淡地说,“船队或许离开你了不行,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就很行。”
“没听过。”麦加尔撑着脑袋,“不过你肯承认船队离开我就不行,这点倒是满让我开心的。”
凯撒不说话了,他觉得跟这种选择性外加跳跃性的逻辑思维的人对话非常伤脑筋。在他沉默的过程中,麦加尔就像一条毛毛虫似的安分不能地在沙发上拱来拱去,虽然背上的伤口很疼,但是在伤口外围的一小片地方,他居然感觉到了瘙痒——
这种痒伴随着一点儿疼痛,就好像无数的小虫子在皮肤上啃啊啃的感觉,最初意识到这种感觉到时候,他还勉强认为这是自己的错觉……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瘙痒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到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伸手去挠了挠——
然后挠了一手血。
麦加尔:“……”
这不会是药物过敏吧?
“别乱动,”当他第二次想要伸手去挠的时候,凯撒走过来拍开了他的手,蹲在他看了一会儿后身边沉声道,“伤口在结疤了,会痒是正常的。”
早上的伤口,那么大一个,晚上就结疤了?大哥您驴我玩儿吧!麦加尔满脸不相信,然后脑袋上又挨了一巴掌,见前者把那种碍眼的表情收起来了,船长大人这才将目光移开,淡淡地说:“这就是为什么这种药这么贵的原因。”
“……”这样?麦加尔哦了声,心里偷偷暗爽了下,但是也知道凡事不能得寸进尺,于是强忍着没厚脸皮继续追问大狗是什么心态才给他用了这么昂贵的药。黑色的瞳眸在眼睛里转来转去,最后开始没话找话:“我睡了多久?”
“现在快天亮了。”
“哦,我醒过来之前你在看什么呢?”
“干你屁事。”
“以一个海象员的身份问你,船长。”
为了船队的安全,当海象员或领航员询问船队前进方向时,船长有义务将真实的情况告诉他们——来自《风怒号公共契约》第四十一条,约束船长用的,当初拟设契约时,为了表示公平,龟毛船长自己订下的规矩。心想这次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男人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变聪明了?”
麦加尔嘿嘿笑了声,表示对此夸奖很受用。
“……”凯撒顿了顿,“航海图。”
麦加尔不笑了,心想您这他妈不废话么拿个放大镜看得那么仔细还能是春宫图不成。
“读书不能只读半调子,”看着海象员同志满脸莫名其妙,凯撒心情不错地伸出手,勾了勾他的下巴,“听过不老泉的故事么?”
不老泉?……电视里看过算不算?麦加尔愣了愣,说:“在世界的尽头?”
“……?”凯撒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黑发年轻人会说出这个词语,但是还是迟疑地点了点头,“算是吧,一般人到不了那里。”
“需要人鱼的眼泪?”麦加尔爬起来了点,有些亢奋地说,“还有什么什么船长留下来的金杯?”
男人皱起眉:“什么乱七八糟的?”
麦加尔:“……”
“至少在三十五年前,关于不老泉的一切仅仅还只是一个传说。但是听玛格瑞塔说,罗维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