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夏惊喜到眨巴眼睛,一脸期待地看向沈琼花。
“……”沈琼花别别扭扭地从袖筒里掏出一把?匕首,递给?梁夏。
长辈所?赠,梁夏双手捧着接过?来。
沈琼花送的匕首,匕首鞘是朴实无华的皮革材质,略显斑驳,颜色也偏向深棕色,但手感光滑,显然不是个新?物,像是使用许久。
梁夏接过?后将匕首抽出来,普普通通甚至破破烂烂的匕首鞘里装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刃。
匕首出鞘丝滑,泛着寒光,刀刃上有小的坑坑洼洼,刀背上有细微划痕。
梁夏看向沈琼花。
沈琼花道:“你虽在市井街巷中长大,但始终位于京城,还算太平繁华,所?以远远不知外面世道多乱,这个留你拿着防身用。”
这话跟皇上讲不合适,毕竟哪一个当皇上的愿意?听见大臣说她?统治下的江山已经乱了啊,但沈琼花这话是对梁夏说的,是一个未来岳母对大夏说的话。
礼物是旧的,语气也不见得多柔软,可暗含的关心不是假的。
先皇昏庸多年,各地纷乱接连有百姓揭竿起义,京城以外的地方,官不好做,百姓难生活。
在沈琼花眼里,这群孩子在京中长大,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日子多苦。
这次南下,朝中众多老臣无一人开口反对,为的就是让刚登基的小皇上亲眼见见人世艰辛,立志当个好皇上。
大梁走到今日已经穷途末路,唯一的希望仅在梁夏身上。她?所?望之处,不能仅是朝堂这片安稳之地,还应该有万千百姓。
沈君牧抱着冯朱朱,在边上小声说,“这是我娘一直贴身带着的。”
从他小时候有记忆起,就见过?这把?匕首。
所?以大夏不能觉得匕首旧。
梁夏郑重捧着匕首,退后一步,弯腰行礼,“谢过?伯母。”
陈妤松在后面轻轻用手臂撞梁夏的背,示意?几人,“我们也给?你准备了礼物。”
陈妤果递了个盒子过?来,不用打?开梁夏就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陈妤果一手托盒子,一手搭在盒盖上,秀气的脸说着暴躁的话,“路见不平,炸了拉倒。”
此路不通,直接开路。
季晓兮下意?识伸手掏了掏耳朵,“这是‘趴下’?”
她?遇见过?两次,每次都听见陈妤果大喊“趴下”,她?还以为这玩意?的学?名就叫“趴下”呢,就跟那武林高手出招之前,先大喊一声招式跟武器的名字一样。
梁夏撩起衣摆,弯腰将匕首插进靴筒里,喊,“李钱。”
李钱在检查马车,从车到马检查了一遍,如今听梁夏喊自己,立马颠颠地过?来。
他总算舍得换掉那身宫服,然后拿着月钱去买了两身像样的衣服,收拾收拾,还真?像个五十岁的老爷。
李钱捏着巾帕擦掉额头上的汗,站在梁夏跟前,“皇上你叫我?”
“你背个腰包,把?这个随身带着,”梁夏打?开盒子,耐心地教?他怎么用,“如果有危险,就把?这个朝对方丢过?去。”
他们一行人,不会武功的就报春跟李钱。
李钱双手抱着,心里泛起一阵暖意?,眼尾皱纹笑起来的时候十分明显,“好。”
季晓兮就比较务实了,从腰上解下来一个东西,递过?来才看清是枚月白色的玉钥匙,正面写着“珍”,背面写着“宁”。
季晓兮,“母亲让我把?这个给?您,说如果您路上有急需用银钱的地方,找到珍宝阁钱庄,拿此物就能取银子。”
“嚯,”陈妤松都心动?了,忍不住伸手拿过?钥匙,翻来覆去看,“取多少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