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望观望再决定是扶还是推。
看着如今这场面,最?满意的?莫过于御史?台的?季田两人。
冯阮,毫无翻身的?机会了。
她倒了,御史?台便是最?大的?受益者。
梁夏看向言佩,言佩儿?睁圆了眼睛在?看季田两人。
这么大的?事情,她一个?御史?大夫是不知道的?。
季田两人参冯阮一事,半点风声都没透漏给?她。以往这个?出头鸟都是她来当,现在?她被人挤在?了后面,不留给?她开口的?机会了。
言佩儿?想说什么,就见季大人朝她微微一笑,低声问?,“大人,梅公子最?近如何?”
言佩儿?瞬间愣在?原地,张着嘴,满脸的?难以置信。
这是威胁吗?
是吗?
可她们不是“公正无私”的?代表吗?怎么也干起了这种勾当。
季大人只是笑,田大人说完话退了回来,两人一左一右站在?言佩儿?身边。
这个?站位看起来像是众星拱月,拥簇着言佩儿?,实则是钳制,防止她在?今日乱说话。
如果言佩儿?敢开口,季大人不惜以“手滑”为由?,将手中?的?玉板“滑”到言佩儿?的?后脑勺上,让她再晕一次。
当御史?台跟言佩之间发生冲突时,御史?台要的?不是一个?敢言敢怒的?言大人,而是一个?听话的?御史?大夫。
言佩儿?攥紧了指尖,低着头。她袖筒中?还放着手炉,此?时沉甸甸地扯着她身上的?官服往下?坠,犹如扯着她整个?人往下?沉一般。
朝上没了其他声音,所有人都看向冯阮。
冯阮像条被人拿刀尖钉在?砧板上的?活鱼,尾巴已经动不了,但还在?苦苦挣扎,只求得皇上的?一份信任,“臣冤枉。”
她喊冤,梁夏才开口:
“传人证,传物证。”
人证便是从平江接来的?邻居,她一眼认出冯阮,“这个?眯眯眼最?好认,别的?地方都变了,唯独这双眼睛没变。人白了胖了,但眼睛还是这么小,就是她,那个?李家的?傻女儿?。”
梁夏跟李钱齐齐扭头看冯阮的?眼睛,冯阮努力把眼睛睁大了一点,……可落在?别人眼里她不过是从眯眯眼,变成了拥有一条眼缝的?眯眯眼。
徒劳无功啊。
邻居道:“十几年前吧,我听到隔壁院里有大动静,还以为是老李的?夫郎偷人呢,就偷偷从后院翻进去看,谁知道是她差点冻死了,在?敲墙求救。”
邻居指了下?冯阮。
她本来不想救的?,可冯阮看起来太可怜了,所以她喊来李家妻夫,说“你们的?傻女儿?快死了”。
谁知道这傻子不仅没死,反而跑了。事隔多年,邻居才知道李傻子也就是冯阮当了大官。
邻居哆哆嗦嗦把话说完,每一句都在?印证刚才田大人的?话,冯阮原本是个?傻子,并不认识多少字。
第二个?来的?是冯家老宅的?一房亲戚,她既是人证,也是物证,因为她长得跟冯阮很?像——
祖传的?眯眯眼白胖脸。
跟这个?邻居比起来,冯家来的?人显然见过大场面,说话不哆嗦,人也不发抖。
来的?这个?叫冯苔,五十出头,身体康健。她是冯母的?妹妹,算起来冯阮得叫她一声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