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个男子跟我分?家!”老爷子倒打一耙。
言佩儿诧异,“分?家是你提的,怎么能怪我呢,你年纪大了?容易忘事,我记得可清楚呢。”
她细着嗓子,把老爷子的话学?一遍,“我就没你这样的女儿,突然男不男女不女,说出去都?丢人,干脆分?家过得啦。”
老爷子脸一僵,他是全然没想到言佩儿不顾脸面,连这样的话都?往外说,也不怕同僚看了?她笑?话。
老爷子完全不知道,就昨天一次早朝,言佩儿就因为廉鹤在满朝文武面前撒过泼了?,还在小皇上面前撒了?娇。
昨日的冲击太大,以至于大臣们都?有?些麻木了?。现在言佩儿做什么,她们竟然都?觉得不奇怪。
脑子坏了?的人,怎么能用?常理来?揣摩呢?
至于脸面,言佩儿在乎自己?在外人面前的脸面?不好意?思,小公主完全没有?这个想法。
她过的不好她就要说,她被人骂了?也要说,凭什么忍着。
言佩儿说,“我没你这样的爹,我起早贪黑点?卯上朝,你在家喝着燕窝烤着火,就这还一堆不满,不是骂我就是要打梅盛。”
“既然你不要我这个女儿,我也不要你这个爹。今日不管谁劝,这个家我分?定了?!”
言五适时站出来?,手里拿着好些账本,“今天本是言府的家事,但老爷子非要让大家来?做个见证,那?我也不瞒着,也不怕丢什么人,这些账就给大家看看吧。”
下人把账分?下去,拿到账本的那?个大臣,立马弓着腰把账本递到梁夏手上。
李钱跟沈君牧都?勾着头看,看完脸都?拧了?起来?。
言老爷子直觉不妙,像是搬起石头却?砸了?自己?的脚。
他身边的匀儿脸色更是难看,导致言川可喊了?他许久他都?没听见。
言五站在人群前面,“这么些年,大人为府里付出了?多少,老爷子心里是半点?数都?没有?。”
“半年前大人被考生砸了?脑袋,我要花钱请周小神医,老爷子您是怎么说的,您说御医都?来?看过了?,还花别的钱做什么。”
众人惊诧。
“您是她亲爹吗,您是怎么狠下心说出这话的?那?时候您怎么就没想过,她病情被拖累才?导致如今的性情大变呢!她是变了?性情,还是久病成?疾?”
众人恍然,原来?如此。
一下子看向言佩儿的眼神,怜爱了?很多。
言五缓了?缓,继续说,“您当时是怕花银子,您是没有?钱吗,您若是没钱,手里五个铺子,二小姐成?亲时您给了?两个,半年前大人还在病中,您说二小姐有?了?女儿,又给了?两个铺子。”
老太爷脸色瞬间大变,人都?哆嗦了?一下。
这事,这事言五是怎么知道的?
言五问,“怎么着,她们老二一家拖家带口被大人跟主君花钱养着,大人是少了?她们一口吃还是少了?她们一口喝,让您明着暗着的掏钱去贴补她们!”
“就这,老二一家说过您的好吗?她们私下里说着,要是真分?家,她们单独出去过。至于您,自然要归大人养,因为她是长姐,合该养您。”
“您有?银钱给老二一家,就没有?银钱去找周小神医吗。您口口声声手心手背都?是肉,大人就不是亲生的吗!她从小到大,就因为占着个‘长’字,就活该给言家做牛做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