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夏眼睫煽动,默默收回手抱在怀里。
她?怎么觉得言大人?不对劲呢,是砸傻的,还是上回她?们吓傻的?
众人?也静了一瞬,再看向言佩儿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言大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这才借着疯疯癫癫的状态说出?这些积压在心里的话?
冯阮亏得没磕瓜子,要不然现?在一口得咬在舌头上。
这是哪里来的小公主,她?佩姐呢!
她?铁骨铮铮的真女人?,佩姐呢!
她?那么坚韧那么中正的佩姐呢!
廉鹤断然没想到言佩儿会把这些事情抖落出?来,整个人?没有半分?防备,上去捂她?的嘴都来不及。
因为言佩儿还不老实?,上个朝,都能从正中间?走?到她?身边,又从她?身边走?到梁夏身边,来来回回的告状,像个娇惯长大没受过委屈的少年,恨不得哭给所有人?听。
廉鹤只当她?傻了,谁知道她?疯了,什么话都往外说。
群臣的目光落在廉鹤身上,廉鹤心尖轻轻颤,抬眼看高位上的那人?,正好对上她?干净的眸子文气?的脸。
梁夏温和一笑,靠在椅背上,无害的像个学?生,熟悉的音调响起,“廉鹤啊。”
声音像寒冬腊月刺骨的冷风,直接吹到人?心底。
“说说吧。”
廉鹤浑身血液从脚底板凉到头发?梢,连呼吸都觉得疼。
她?上次这个调调喊的是“梁佩啊”,看看梁佩如今是何下场。
“臣、臣实?在不知道御史大夫在说什么,言大人?身为御史大夫,觉得臣德行有亏要参臣,那臣认,可?要是莫须有的罪名想安在臣身上,臣实?在不从。”
“你是哪盘小点心,还值得我冤枉你。”言佩儿下巴抬到天上。
“皇上,言大人?似乎有些反常,”有人?混淆视听,“说得话,不能全信。”
“言大人?反常与否,跟她?参廉鹤一事有何关系?言大人?既然说上次参齐敏齐大人?一事是受人?挑唆,那便要查实?此事,还三位大人?一个清白?。”
“言大人?若是受伤未愈,那说得话便不能算作清晰时所言。她?参廉大人?的事情,也可?能是记忆混乱记错了,把自己做的事栽在别人?身上。”
“这位大人?,您在太医院身居何位啊?您这么会断病,来什么前朝,直接去后宫太医院任职便是。”
“你——”
“我实?话实?说,”开口怼人?的是礼部尚书戴大人?,原礼部侍郎齐敏是她?的下属,“皇上,臣请求彻查此事,还齐敏齐大人?一个公道,齐大人?只是体恤贫苦学?子这才提议发?放津贴,绝无拉拢门?生之意啊。”
关于言佩跟廉鹤的事情,争论比较大。
清流保廉鹤,权臣恨不得她?们内讧打起来。
“冯相觉得呢?”梁夏看冯阮。
冯阮颔首,“臣自然支持查清事情真相,还清者清白?。”
清流立马不干了,事情要是交给冯阮去查,廉鹤大人?就是没事也能查出?点事情来。
谁人?不知道冯阮想借此次机会插手她?们御史台的事情。
清流寻找自己主心骨——言佩。
大人?您说句话啊!
言佩儿站在梁夏身边,跟李钱一个站位,对着廉鹤的方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一副“小人?得志”找到靠山的模样。
“……”
这事自然不可?能让冯阮一人?查。
梁夏看向言佩儿,“事情既然出?在御史台,你做为御史大夫,那便协同冯阮查清此事。朕相信你会秉公执法,担起御史的责任,扫清奸佞还朝堂一片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