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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狠毒的男人,嘴上说着跟冯阮不过是?虚假妻夫,实际上还是?喜欢着她。”

绿萝不敢说话,可?郎君性子敏感,人又多疑,一句普普通通的话,他都能揣摩出几百种意思。

绿萝越不说话,可?郎君越是?怀疑。

他含水的眸子睨了眼绿萝,冷不丁开口?,“这个月月中,冯阮身?上有胭脂水粉的味道。很?淡,但我?还是?闻到了。”

绿萝陡然眼皮跳动,呼吸顿时就是?一紧,死死压制着表情,这才没露出一丝异样。

绿萝声音如常,道:“怎么可?能,冯相不是?这样的人,许是?您闻错了呢,或者是?王氏身?上的胭脂味?”

“不可?能。”肯定的语气。

可?郎君吐字清晰,哭都影响不了他分析,边抹着眼泪边道:“我?从来不用胭脂,王氏更是?不会使?用这么低贱劣质的水粉。”

他咬牙切齿,“低贱劣质”四个字好像不是?在骂胭脂,而是?在骂某个人。

某个花街柳巷里出来的残花败柳。

这样低贱的货色,还敢跟他抢女人!

可?郎君看着柔弱,可?在冯阮的事情上是?寸步不让,否则他也不会顶着王氏正君的压力,心甘情愿给冯阮当这么些年的外室。

哪怕她让自己?喝避孕的汤药,哪怕她不让他怀上冯家的骨肉,他都无怨无悔,还不是?因为?喜欢冯阮。

可?郎君泪如泉涌,越想越难过,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宛如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猫咪。

他这么喜欢冯阮,还不是?因为?在他最绝望无助的时候,是?冯阮朝他伸出一只干净的手,将他从满是?泥泞污秽的地上扶起来。

“若是?寻常时候,她回来定是?先来看我?,如今迟迟未归,还说不是?有了新欢。”

可?郎君闹起来,又要寻剪子抵脖子,“既然冯阮不爱我?了,既然她不需要我?了,那我?还活着做什么,不如死了算了。”

“等她想起我?时,给我?卷上席子好好埋上,也算全了我?俩这些年日日夜夜抵死缠绵的情分。”

绿萝,“……”

绿萝都快哭了,可?郎君最近情绪不稳,动不动就闹一出,他有些招架不住。

“冯相肯定是?路上耽误了,昨夜大雪今日路难行,这才来得慢了些。”绿萝去夺可?郎君手里的剪刀。

心道乖乖,昨天晚上那把?他才扔出去,怎么今日又多了一把?,他到底藏了多少剪子!

可?郎君也就做做样子,没想真?死,绿萝来抢他就顺势松了手。

“你到底是?我?的人还是?她的人,怎么处处向着她说话。”可?郎君帕子贴了贴脸,声音委委屈屈。

绿萝分明是?买来伺候他的小侍,如今竟敢帮外面的小蹄子瞒他了。

“我?当然是?您的人了!”绿萝这话说的可?不假。

绿萝把?剪子收起来,安抚可?郎君,“您放宽心,冯相最是?疼爱您了。她从始至终就只有您一个人,哪里会有别的男子呢。”

“休要哄我?。”可?郎君不信,前?后王氏,后有涂劣质胭脂的小蹄子。

冯阮身?边的莺莺燕燕,可?不止他一个。

可?郎君用帕子遮住眼睛,心道这些人别落在他手里,不然莫要怪他心狠手辣。

绿萝不敢再说,怕激了他的情绪,还好他慢慢听到外面的马车声响,顿时高兴起来。

绿萝整个人宛如即将出笼的鸟一般,心想可?算快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