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秀容问道,“钱叔,你说东临人若是知道了营地里有个大皇子,是会抓他威胁皇室胜算大呢,还是抓我威胁爹爹胜算大?”
钱管家目光深深,“他的利用价值肯定比您大。”
“一个男人不可能无缘无故为了别人去涉险的,唯一的办法便是在有限的时间里,让他爱上我。”
彦秀容说着说着,又看向那碗粥,“让他心甘情愿为了我,被东临人抓在手中,这样,我就能寻机逃走,和爹爹团聚了。”
爹爹给她的信里,大约有这样的对策。
可她几日前,便已经决定如此打算了。
她记得那时,找绣品的时候怎么找都找不到那方合欢花手帕,猛地想起那东西好似在夏千晖嘴里。
当时她就已心生一计。
她掐准了夏千晖来还帕子的时间,装作自己什么都不会的模样,惹他心怜。
昨夜爹爹没来,她是有些失落不错,但换成平日,她早就叹了口气洗洗睡下了。
可是她踏出屋子门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夏千晖的气息还在。
于是她边哭又示弱。
果然引起了那人的心疼。
加之在山顶上一叙,二人互相拉着逃跑回院子里。
彦秀容从他的眼神中,明显能看出他动心了。
只要他动了心,那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他一定舍不得自己死的。
到时候,自愿入虎口涉险的,便是他了。
而她,则寻机会金蝉脱壳,与爹爹里应外合,父女团聚。
她说完这些的时候,钱管家脸色并不好看,他道,“小姐你这样做,以后不后悔就行。”
“钱叔,从爹爹为了我而毒害他母妃开始,我们这辈子注定就是仇人。”
“既然都是仇人,也迟早会走到刀剑相见的那一步。”
“我要在他知道这件事之前,让他爱上我,时间不多了,我知道利用一个人的真心可耻,可他的命又与我何干·····”
说着说着,彦秀容心抽了抽,隐隐有些疼。
她揪紧了榻上的被褥,隐隐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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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很快传到了皇宫。
太后看完夏千晖传来的信件,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