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姐姐,不要,不要给别人看你的身子······”她哭着道。
可盛悦却摇摇头,“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了,若不能将这对畜生父子定罪,即使我们脱身而去,也会不断地有女孩受到这样的伤害。”
“这该死的何州,对我们女孩本就不公,若连我也不敢说了,那世间还有何公道可言!”
说完!
盛悦一把拉开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了自己的肩膀和脖颈来。
她才八岁,面色皆是无惧无畏之色。
众人看了过去,眼前的景象不由得令他们攥紧拳头,尤其是钟有艳,她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被密密麻麻的刺痛所取代。
她脱下自己的外袍,一把裹住了女孩,将她抱在怀里。
看似坚强的女孩,实则在颤抖。
“大人可曾看到了?”
夏千晖别过脸去,虽然女孩年纪尚小,还有里衣蔽体,但方才的景象属实令他感到不适。
脖子,肩膀,不仅仅是啃咬的痕迹,还有皮肉翻开的鞭伤。
可以说,露出来的地方,没有一块是好的皮肤。
可想而知,是受了多少毒打,那个女孩才绝望自尽的。
乔知书心中泛起密密麻麻的酸涩来,他红着眼,一脚便踹在了乔管家身上:
“畜生!念在你与我一起长大的份上,我从未与你计较过什么,哪怕父母偏爱你的孩子,本官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曾想,你居然利用本官的职务,压迫百姓,虐待女童!本官饶你不得!”
“我没有!她们污蔑我!”乔管家疼得脸都在抽搐。
可他又不能拿乔知书怎么办。
“他有!”
盛悦又高声喊道,“我身上的鞭伤全是他打的,每每伺候天赐少爷休息之后,我们便被带到他的房间,他羞辱鞭打我们,口出秽言,手段残忍···”
“若大人不信,可令人去搜乔管家的房间,书架的第三个暗格里,有一捆带刺的木鞭!”
说着说着,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语气凄凉,令人心惊至愤怒!
她才八岁啊!
畜生!
简直畜生啊!
“大人,这鞭子是大皇子叫人搜到的。”肖捕头将木鞭呈上,也是来到官府前,子暮少爷提出来让他们去搜,没想到一下子便用上了。
乔知书看着那木鞭,目涩欲裂,心潮翻涌久久不能平静。
在他的家里,在他作为父母官的庇护下,他当做家人的管家和自己的父母,居然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难怪,难怪啊!
难怪有一次,他和父亲在讨论事情,忽然有小丫鬟哭着求见。
父亲强制将他支开了,理由不成立。
现在想起来,那时父亲就应该知道童养媳这件事了。
乔天赐的童养媳,被父母亲和乔管家捂得死死的,父母还不惜以命护住乔天赐。
这又是为什么呢?
一个惊奇的想法在他心中慢慢萌芽!
难道,乔管家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