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钟有艳干的,是她先知道四弟死了,我去找她算账!”
谢晋钊丢下篮子的祭品,说着便要转身离去。
谢晋谦拦住了他,“不可冲动!”
“钟家乃京城第一商户之家,你得罪她,以后我不在了,京城里的生意,你该怎么做下去?”
“更何况,当初不是你帮四弟设计毁她名声的?她恨我们也是应该的!”
谢晋钊不服,“哥,你就没怀疑过,是她害死了四弟吗?”
他一直觉得事有蹊跷。
四弟的病一直是装的,怎么会忽然暴毙呢!
一定是钟有艳对四弟下了狠手,否则不可能走得那么突然,连尸首都没有!
“你知道什么叫有因有果吗?”谢晋谦反问他。
“若不是你和四弟设计让她嫁进来,四弟岂会遭殃,若不是我套空了谢家的钱,老夫人又怎会威胁钟家族老定下此亲事。”
“三弟,她有错,难道我们就没有吗?”
“你可有问过四弟,他想活着吗?”
谢晋谦神色复杂。
他虽对两个弟弟极好,但他仍然是理智的,客观的。
和这样的人家成为仇人,还是成为合作伙伴,哪个对他们更有利,他还是分得清楚的。
“什么意思?”谢晋钊问道。
什么叫四弟不想活着?
谢晋谦叹了一口气,“我回来那日,就招了四弟的魂魄回来一叙,他亲口说,钟有艳帮了他,一报还一报,他不留恋这充满心机和压迫的人世间,他想一身轻松去往轮回!”
那日刚回谢府,他祭完酒便招来了魂。
这些,都是四弟自己用命换来的醒悟。
他一定会投胎到一个好人家,没有暴力,有母亲的爱护。
“哥,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谢晋钊来回踱步。
这仇报也不是,不报也不是。
可他们总得去上个坟吧,总要告诉四弟,他们的约定完成了吧!
“与钟家成为伙伴利益大过一切,三弟,你若想知道四弟的坟在哪,你亲自去请罪,是最好的办法!”
谢晋谦回道。
谢晋钊犹豫了好一会儿,他紧捏的拳忽地松垮下来,“好,我听哥哥的!”
当初和钟家闹得有多不和,如今他心里就多不是滋味!
“我知你心里不平衡,可死去的人不会因为你的报仇就活过来,你要为自己和儿女以后在京城立足做打算,哥哥不能护你一辈子!哥哥也恨她,若不是她,那批货兴许······”
之前那批货被钟有艳搞混了,钟家的人一定会处罚她乱踏浑水。
这惩罚也就够了。
若他再去对钟有艳下手,倒显得他是个小人了。
再说,那晚出现两批人,就算没有钟有艳,也迟早会出事的。
为今之计,只能先和钟家化干戈为玉帛,以后寻求合作,获得更多的钱。
谢晋钊点了点头,“我自己去便好,哥哥你下一步该怎么打算?”
“我?当然是去看看她!”
“谁?”
“······不便说,我们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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