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也没必要留着那老东西一命了。
她眼底闪着恶毒,她问银柳,“你随我去四爷院子一趟!”
她知道那些毒药放在哪!
银柳眼神微闪,接过谢怀山以后,便跟上了许柔柔的步伐。
钟有艳听说许柔柔想要药房钥匙以后,很爽快地给了她。
“拿去吧,大奶奶······”语气带着浓浓的嗤笑。
许柔柔冷哼,“你倒是个识趣的。”
平时看着钟有艳,总是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如今自己当了主母,钟有艳即使对她再不爽,还不是得乖乖听她的话?
呵呵。
要抓她的把柄,以后有的是机会,如今要将眼下的事情办好再说!
她转身要去四爷的小药房。
银柳也抱着谢怀山,转身的时候与钟有艳目光相对,她朝钟有艳微微点头,目光微眯。
钟有艳勾起一抹笑容。
转身进了屋子。
床榻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瘦弱又目光呆滞的男子。
她微微蹲下身,对谢晋秋道,“你当初用卑鄙的手段夺我清白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过这样的后果?”
谢晋秋却静静的看着她,转头不语。
他,已经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没必要同钟有艳纠缠。
钟有艳笑道,“你知道吗,你父亲的兵权被革了,他的官位也被革,你们家,彻底变成平民百姓了。”
“是他应得的!”谢晋秋声音虚弱暗哑。
他本也不想帮那个所谓的父亲做事。
那个男人,脾气暴躁,不讲道理,从他很小的时候,便对他动辄打骂。
有时候父亲不顺心了,见到他在一旁读书都要踹他两脚。
他的生母,是父亲的第四个妾室。
只因那日和外男多说了几句话,便被疑心病重的父亲,给打吐血了。
从此不守妇德的罪名,就落在了他那可怜娘的头上。
他的生母,最终扛不住府里人对她的骂声,跳河自杀了。
谢家人却以他娘水性杨花,败坏妇德为由,将她丢到郊外草草埋葬,灵牌还不能入宗祠。
而他,则默默将娘亲的灵牌接到了自己房间供奉,小小的他为了生存而装病,对嫡母百般讨好,对嫡长子和地位比他高的人言听计从。
为了钱他娶了钟有艳,为了权他认下了一个杂种谢怀山。
如今,钟有艳的报复太猛,他对她用的毒药,居然被用在了自己身上。
那药有多无解,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如今走到这一步,是他该得的,他也累了。
“你们谢府没一个好东西,大家坏得各有特色,没想到还内斗呢,真有意思。”钟有艳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不管你信不信,我一直从未对我爹抱有过任何希望,我甚至希望他能死!”
谢晋秋说这话时,瞬间红了眼。
钟有艳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谢晋秋忽然猛咳了几声,大口的鲜血吐出,让他眼神惊惧。
他恐怕,时日不多了。
他缓缓看向钟有艳,虚弱道,“虽是我对不起你在先,可你如今也报仇了咳咳···看在我如今···你能带我去一个地方吗?咳咳······”
“可以啊,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钟有艳冷笑道,她并不可怜他!
“什么条件?”谢晋秋问道。
“给我和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