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时间,《疯》AB组的练习生回到了大会议室。
A组获胜,相比于之前卫南星所在的小组,领先优势并不明显。齐继被好几个导师单独拎出来夸赞了一番,但脸色依旧苍白,表情是掩饰不住的无助。
顾夜宁觉得心口有些堵得慌。
因为他的缘故,齐继与第一期衍生物料录制失之交臂,或许也因为他重来一次的蝴蝶效应,齐继遭遇了大概率为人为的事故,从F班逆袭至A班的准黑马如果折在这样关键性的时期,他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前排《Eureka》AB组的练习生离席去准备舞台,《疯》AB组在他们的位置上落座。好几个在齐继附近的练习生都凑过去查看他的脚,齐继没穿原本的马丁靴,借了一双拖鞋,脚上用绷带和纱布包扎处理过,明显坐实了刚才传言的真实性。
恰好工作人员进来喊《爱盲》AB组出去整理妆造,顾夜宁顺势站了起来。
大概是听到了《爱盲》的名字,齐继的目光在后排搜寻一圈,找到了顾夜宁。
染了红发的少年看起来更像个二次元走出的撕漫男了,他对着顾夜宁缓慢地眨了眨眼,举起胳膊对他比了两个大拇指,用口型说了句“你今天超帅的”,然后霍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贺天心在顾夜宁背后轻轻推了他一下,他才恍然回神,然后回了个大拇指。
“你眼睛都红了。”
贺天心勾着他的肩膀小声说。
“是吗?”顾夜宁抬手想碰一碰自己的眼睛,但想起精巧的眼妆由不得他乱动,所以只能把手重新放下。他不是爱哭的人,上辈子哪怕遭遇了无数的不公待遇和网络暴力,他也没哭过一次,红了眼眶大概是他最激烈的表达情绪的方式了。
“是啊,不过挺好看的,你在舞台上能这样估计又要大吸粉……你是infp还是我是infp啊,怎么你比我还多愁善感。”贺天心笑着说。
顾夜宁认真地说:“我是isfj。”
从他们身边经过的霍弋笑着在一旁插嘴:“你们两个这么大人了,怎么还把mbti这种只能建立人类行为模式的大致框架的测试奉为圭臬啊?”
贺天心说:“我这不是想分析一下他多愁善感的原因嘛——齐继虽然脚受伤了,但他整个舞台呈现得还是两组里最强的,有popping元素在,盛繁的专业度也没打过他的表现力,说不定这个舞台能被人看到呢。”
顾夜宁说:“我没事。”
“真没事?”贺天心狐疑地问。
“真没事。”
光是被人看到是不够的,齐继需要的是“大爆”,各种层面上能够让他逆天改命扶摇直上的“大爆”,顾夜宁不敢确定蝴蝶效应会将齐继的命运带向哪个方向,但他很清楚在这个节目里,因曝光度和资源情况,除了极个别公司给力的选手,出道组和非出道组的命运天差地别。
但贺天心不会知道这些。
《爱盲》两组舞台表演的道具,目前都放在专门的道具间里,顾夜宁跟着A组的人一起进到房间,他们的所有道具都已经和B组分开放置,各占一隅。
A组设定的舞蹈场景是家,除去给C位的管风弦挂衣服用的衣帽架外,还有酒柜、家用吧台和沙发,酒柜内摆放的酒全部被放置在地面的纸箱里,顾夜宁看了两眼,并不是真酒,五颜六色的仿制酒水倒入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玻璃酒瓶里,贴着各式各样的标签,节目组为了道具做到了尽善尽美。
而他们跳舞所需要的道具,高脚酒杯也已经放置在了旁边的纸箱里,小心翼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