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很符合南朝的刻板印象。
萧铣凭借政治手腕,挑拨部将中比较有实力者的关系,斩杀了几个面服心不服的下属,现在已经基本能控制麾下势力。
只是萧铣的本事就点在了政斗上,因他不是自己起兵,下属都是带兵来投,他一直很没有安全感,所以表面上对人宽和,实际上猜忌心很重。
萧铣后来基本占据了长江以南,刚有一点和大唐划江而治的雄主气度。江那边大唐集结大军准备南下,他居然要罢免所有将领,遣散所有兵卒,让他们回家种田。
明明有长江天堑,李靖和李孝恭带兵攻打萧铣时,就和武装游|行似的,基本大军到了敌人就降了。
李玄霸分析萧铣的心理,萧铣身为南梁宗室,虽然落魄了些,也是自诩勋贵子弟,恐怕对麾下贼帅一直都又瞧不起又惧怕,总觉得这群人才会威胁自己的安全,同是隋朝勋贵子弟的李渊在他投降后,说不定反而会厚待他。
当时李唐朝中有许多萧氏子弟,萧铣估计以为他到了长安,也会被李渊当座上宾。
但他料错了。
李渊对反王们心胸很狭隘,只要是称王的人,无论是捕获还是主动投降,李渊一个人都没放过。
不过萧铣若是投降自己和二哥,只要他投降得够利索,这次倒是可以保他一命。
“我这算不算心理侧写?”李玄霸放下毛笔,自娱自乐地笑道,“萧铣麾下部将多是隋朝旧将,劝降的可能性很大,但先得给他们一点压力。如果二哥在,把二哥放出去就行了,唉……”
李玄霸摇摇头,连连叹气。
领兵打仗不是他的长处,他要殚精竭虑谋划好每一步才敢出手。要是二哥在,二哥就算放空脑子都能随便碾压萧铣,更何况现在还有李靖。
所以自己这方有李世民和李靖,居然全部不在场上!
李玄霸想着想着,又开始生气。
“军师,我看到敌军的船了!啧啧,这船怎么看上去和民船似的,上面的兵卒和民夫纪律也很散漫,不像个正经军队。”
将领兴高采烈来报。
李玄霸从生气中冷静下来,道:“萧铣麾下主要将领都曾经是隋朝鹰扬府将领,他们带兵打仗的本事还是有的,不要轻敌。”
李玄霸起身,笑了笑,又道:“但也无须紧张。他们对我们而言,确实是乌合之众。你们做好我安排的事,就能轻松获胜。”
将领抱拳:“军师放心!末将绝对不会出错!”
李玄霸点了点头,道:“给他们打个招呼吧。”
李玄霸下令后,兵卒从上游放下了一排用链子绑着的小船,拦住了运粮船的路。
这么明显的劫掠,敌军都没回过神来,只是在骂又有哪家小匪不长眼睛。
直到火箭点燃了小船,火墙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才有部分曾经打过南朝的老兵感到这一幕有点眼熟。
这时候李玄霸停靠在支流的船只从下游驶出,堵住了他们的来路。
岸边的投石机也投出了火药,还有小船悄悄来到水中,带着浸油的干草悄悄挨着运粮船燃起了热情的火焰。
袭击装着粮草的木船,火攻屡试不爽。
李玄霸都不需要看风向,只要前后左右和上空都放火就行。
李玄霸坐在马背上,在岸边看着江中红彤彤一片火海。
真是过于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