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霸先把信按下不回,用拖字诀耗着。等荥阳郑氏自己把周围民乱剿灭了,他们就不用出兵了。
瓦岗寨起义军只是路过荥阳,不会在荥阳久留。等瓦岗寨起义军离开后,剩下零星民乱,荥阳郡守自己能解决。
谁知道李建成见李玄霸迟迟不回信,不仅派了亲信来,还向李渊告状,让李渊也派了亲信来。
荥阳郑氏也派了人来,当面训斥李玄霸不顾及亲家安危。
那姓郑的家丁估计不是什么正经家丁,而是投靠荥阳郑氏的寒门庶族读书人。他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李玄霸脸上。
李玄霸退后一步,想要躲过那姓郑的家丁口水攻击。
那姓郑的家丁见李玄霸退让,上前一步拉住李玄霸的袖子,声音更大。
李玄霸的护卫陈铁牛一把将人推开,拔刀挡在李玄霸身前,瞪大眼睛怒斥道:“退下!”
他声如洪钟,震得郑某一屁股坐在地上。
“三郎君,你怎么能对荥阳郑氏的人如此无礼!”李建成派来的家丁训斥道。
李玄霸的手往腰间一抹,将腰间马鞭解下,“啪”地一甩,狠狠抽在家丁脸上。
家丁捂脸哀嚎。
李玄霸慢悠悠道:“你是哪家人?我堂堂唐国公府三郎君,陛下的表侄,当朝正五品的朝请大夫,被荥阳郑氏的一个家丁拉着袖子骂,你还说我对荥阳郑氏的家丁无礼?”
说完,李玄霸又是两鞭子专门对着家丁脸抽。他力气再小,鞭子抽脸上也疼。李建成派来的家丁滚地哀嚎。
“三郎君……”李渊派来的护卫李初五皱眉道。
李玄霸瞥了李初五一眼,李初五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我和二哥是朝廷的官,带的是朝廷的兵,无论是荥阳郑氏还是唐国公府,都没资格让朝廷的兵给他们当私人护卫。”李玄霸讥笑道,“清河与郑州相隔五六百里,你让我和二哥带兵从清河郡长途跋涉五六百里去郑州?荥阳郑氏是皇帝吗?”
李玄霸收起皮鞭,捋了捋衣袖:“备马,我要去陛下那里问问,究竟谁有资格调动我和二哥这支兵。”
李初五忙道:“三郎君息怒,唐国公府与荥阳郑氏有亲,你这样会得罪亲家。”
李玄霸笑道:“你是哪家的?”
李初五忙道:“仆当然是唐国公府的!”
李玄霸道:“你还知道你是唐国公府的奴仆,我还以为你也是荥阳郑氏的狗呢。”
李初五大惊失色:“三郎君为何辱我!我只是直言劝谏!”
李玄霸失笑:“都说长辈身边的奴仆都是半个长辈,你还真想给我当长辈了。”
他收起笑容:“大概是我太和善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对我狂吠。把这三人都绑了关进牢里,我去亲自问问父亲,他的奴仆对我不敬,我能不能把他一家都赶出唐国公府。”
李初五忙跪地道:“三郎君!我一家为唐国公府……啊!”
李世民如一团残影般冲了过来,一脚把李初五踹倒。
他身上的银甲未卸,只摘了头盔的脸上血迹未干,一身煞气震得周围人不敢出声。
李世民骂道:“你们是怎么护卫阿玄的?这种人直接把嘴堵住丢牢里去,还让阿玄亲自面对?养你们何用?全部去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