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达达利亚饶有兴致地问,“那归小姐,难不成还有把握在我和钟离两边的夹击下自立门户?”
“‘公子’,我知道你和钟离的筹码都比我多,但不代表我没有一搏之力。”归终坦白说,“自始至终,我和钟离都是合作关系,不是臣属。我知道,你可以帮我独立于‘璃月’。至于我愿不愿意……给我三天时间,我们三天后再见,我到时候再给你答复。”
达达利亚扬了扬眉梢,调侃说:“和归小姐相处这么久,总算啊,第一次觉得你没那么装。”
“以后有的是机会。”归终轻松的笑了下。
“行,那我先走一步了。”达达利亚优雅地欠了欠身,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扶着门把回头,轻笑一声,“那容我好奇一下,归小姐究竟想得到什么?不仅仅是‘归尘’的重回巅峰吧。”
“当然不止。”归终站起身,在放映厅最高的台阶上款款而立,神情颇有些感慨,“以前我总是觉得,人应当理性,不应为情感左右。后来却越来越羡慕那些至情至性的人……”
“如果真的问我想要什么,大概像你说的那样吧。”归终叹气般的声音干净而清晰,带着点释然的笑意,“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啪,啪。”
达达利亚拍了拍手,鼓掌两下,耸耸肩,笑着说:“那——祝你成功。”
放映厅的门砰一声合上,归终独自立在空荡荡的放映厅,心却畅快。
归终在父母离去后,头一次对未来有了如此欢快的希冀。
—
简单从放映厅后台取出风衣后,归终披着就小跑出会所,还和门卫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然后一头——
扎进雨里。
外头在下雨。
归终没带伞。
她用风衣遮着头,抬头看着城市璀璨灯光下来来往往的人群,清澈透亮的雨水积在路面,像是一面镜子反射出五光十色的霓虹灯。
归终忽地想起几年前也是这样的雨天,她也是这样狼狈,钟离撑着伞,穿过雨幕,缓缓走到她身前。
迷糊间归终似是也在期盼着他能再一次从城市的哪个拐角走出,将伞平静地移到她的头顶。
归终立在雨里等了很久,滂沱的雨水渗过风衣顺着她的发丝流淌,在她的脸颊蜿蜒下落。
直到冰冷雨水不断落进归终的脖颈,冻得她一激灵,归终才哆哆嗦嗦地想起从风衣口袋里摸出手机,给钟离打了个电话,胡乱凑到耳边——
手机那头是一连串的忙音,然后——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归终静静站在雨里。
她忘了一件事。
没有人会一直停留在原地。
—
“钟离联系不上?很正常啊,他什么人,璃月的执行总裁,日理万机,一直和你保持联系才有鬼了吧?”手机那头的留云不耐烦地说,“他出差去了,挂了挂了。”
归终左手拿着澡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右手悬空握着手机,看着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