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无奈,只得拿起筷子以尽礼数,一边吃,一边朝着纳兰渔竖大拇指。
“纳兰,你这手艺,我敢说中州无论哪一间酒楼的大厨,都比不上!”林阳将桌上的十几道菜全尝试了个遍,对纳兰渔赞不绝口。
“林阳,你若是爱吃,我可以天天给你做。”纳兰渔单手托着下巴,直愣愣地看着林阳,俏脸嫣红,眼神妩媚,风情万种。
林阳登时石化,愣坐在凳子上,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看到林阳呆愣的样子,纳兰渔噗嗤笑出了声,没好气地说道:“看你的样子,似乎还不情不愿呢。方才只不过是跟你客气客气,我好歹也是宝利阁分店的掌柜,哪有时间天天给你烧菜。”
林阳尴尬一笑,道:“纳兰,酒足饭饱,我就不跟你客气,准备告辞了。”
纳兰渔白眼一翻,“你着急什么呢?我祖父马上就要到了,我们正好商量一些如何将廉宏奇给引出来。”
“纳兰长老?”
林阳一愣,他此时并不想以真面目与纳兰景德见面。
毕竟,他的身份极是敏感,并不知道纳兰景德对自己是一个什么态度,他不想节外生枝。
“让我在你们中间当传话筒,消失难免滞后,很容易贻误时机。故而,我就自做主张,把祖父给请了过来,还请你不要见怪。”纳兰渔看出林阳的表情有些不对,开口解释。
“无妨!早晚都是要见面的。”
林阳微微一笑,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迅速改变计划。
就在此时,林阳感应到有人来到了庭院外。
“渔丫头,我进来了?”
纳兰景德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祖父,你进来吧。”纳兰渔高声回应。
很快,纳兰景德大踏步走了进来。
“听渔丫头说,林阳小友要大驾光临,老夫可是激动了好几天。今日得见小友,果然是人中之龙,风采过人。”
纳兰景德进门后,笑容满面地朝着林阳拱手致意。
林阳连忙起身,拱手回礼,缓声道:“纳兰长老过誉了,林阳实在汗颜。”
“诶,林阳小友,你就不要太自谦了。”
纳兰景德连连摆手,笑道:“小友威震乾州,更是在缥缈山之后,名传中州。如今刚到中州,又立马在中州掀起天大的波澜。给小友一句‘人中之龙’的评语,没有半分的夸大,反而稍显力度不够。”
纳兰景德一边说话,一边招呼林阳坐下。
“林阳小友,廉宏奇为暗盟暗使一事,你可有证据?”纳兰景德倒是干脆的性子,直接切入了正题。
林阳稍作迟疑,道:“若说确切的证据,我暂时还真拿不出来。不过,我想请问一下,廉宏奇有没有突然变得反常的地方?”
纳兰景德微微皱眉,沉吟了片刻,道:“若说反常,倒是说不上。但是,在两年前,廉宏奇突然受伤了,伤势时好时坏,隔三岔五就会闭关疗伤。而且,从这之后,他就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甚至几乎不再离开宝利阁总部,处理阁中的事务,都是由身边的亲信传话。”
“廉宏奇如此做法,倒是与他的属下王贺修如出一辙。”
林阳在心中冷哼,同时说道:“这就对了,暗盟之人虽然从明面上看不出来,但是他们心怀圣焰,猎焰者的凌霄葫能够感应到圣焰的存在。
故而,廉宏奇为了避免被猎焰者给盯上,才选择了闭门不出。”
“林阳小友,这毕竟是你的推测,并无实质的证据。”
纳兰景德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他原本以为林阳是掌握了实质证据的。
若是有了实质的证据,他便可以在宝利阁的高层大会上,将证据直接亮出来,以揭穿廉宏奇的暗盟身份。
“纳兰长老,我知道你心有顾虑。只要你能将廉宏奇从宝利阁总部给引出来,我就有办法让廉宏奇露出狐狸尾巴。”林阳表现出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
“祖父,你只要想办法将廉宏奇从总部引出来,剩下的事情,就无需我们纳兰家插手,即便廉宏奇不是暗盟暗使,我们纳兰家也不会和廉家撕破脸皮;若是廉宏奇是暗盟暗使,廉家在宝利阁的声誉受损,我们便可以趁机发难,并将父亲给救出。我觉得,此事可行!”
纳兰渔在关键时候,替林阳争取了一把。
纳兰景德犹豫了片刻,道:“廉宏奇现在在总部龟缩不出,我想见他一面都很难。要把他从总部引出来,难度不小。”
听到这里,林阳和纳兰渔俱是皱起了眉头。
“不过,宝利阁现在正有一个机遇也是一个难关,不知道能不能利用起来。”纳兰景德补充了一句。
“祖父,你现在还在这里卖什么关子?”纳兰渔在纳兰景德面前很是随性随意,直接将纳兰景德正欲往嘴里倒的酒杯给夺了下来。
“你这个丫头,有客人在这里呢,能不能矜持一点,能不能给祖父几分面子?”
纳兰景德拿纳兰渔没有办法,朝着林阳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怕什么,林阳又不是外人。”纳兰渔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纳兰景德一双眼睛在林阳和纳兰渔之间来回转动,若有所思。
在纳兰景德的印象里,自己的亲孙女虽然左右逢源,但那都是表面上的功夫。
能够让纳兰渔说成是自家人,纳兰景德立马判断,纳兰渔与林阳之间的关系不简单。
林阳看到纳兰景德的表情,猜测纳兰景德可能误会了什么,正欲开口解释,却听纳兰景德说话了。新笔趣阁
“林阳,既然渔丫头不把你当外人,我就托大直呼你的名字。”
纳兰景德把神情一肃,接着说道:“我也跟你说实话,现如今,我们纳兰家在宝利阁的形势并不妙,连渔丫头的父亲被关在宝利阁总部的地牢之中,我都没有能力将其救出来。廉家现在把持着宝利阁,将我们纳兰家给压得喘不过气来。
若不是我们纳兰家和吴家联手,估摸早就被廉家给赶出了宝利阁,……。”
“祖父,你这还没喝呢,怎么就醉了呢?你跟他讲这些做什么,你快说宝利阁现在遇上什么难关和机遇了。”纳兰渔打断了纳兰景德。
“你方才不是说林阳不是外人么?既然是自家人,当然得让他知道我们纳兰家的处境,这样,我们制定起计划来,也能更切实可行。”纳兰景德轻声地嘟囔了一句。
“你总是有道理。”纳兰渔秀眉微蹙。
林阳微微一笑,道:“纳兰长老所说,的确是有一定道理的。”
“还是林阳懂我。”
纳兰景德朝着林阳眨了眨眼睛,接着说道:“廉福来在平山王的寿辰上敬献了一枚双纹寿元丹,平山王甚是满意,对廉福来和宝利阁大加赞赏,但又向廉福来索要一枚双纹寿元丹,说进献给当今皇帝。并承诺,只要宝利阁拿出第二枚双纹寿元丹来,平山卫日后就会在中州为宝利阁保驾护航。
如今,廉福来正在敦促宝利阁请来的三位七品丹师炼制寿元丹,廉汉雄正四处重金聘请八品丹师。”
“祖父,宝利阁既然能拿出一枚双纹寿元丹,肯定能拿出第二枚来,这算是什么难关?”纳兰渔疑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