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渔,廉夜和孔致行今日会过来宝利阁,你应该早就知道的吧?”林阳冷冷出声。
纳兰渔的脸色顿时由红转白。
“今日之事,早就在你的计算当中。”林阳淡淡地看着纳兰渔,冷声道:“纳兰渔,若是有求于我,你大可直接开口,我不喜欢被人算计,把我当枪使!”
纳兰渔似乎很是愧疚,缓缓地把头垂了下去。
站在远处,伤势不轻的古峻岭想要替纳兰渔辩解几句,但欲言又止。
林阳看到纳兰渔的神态和模样,想想自己方才可也占了她的便宜,心下有几分不忍,正要开口宽慰,却见纳兰渔抬起了头。
纳兰渔一双美丽的眼睛如同两潭滢滢秋水,她直勾勾地盯着林阳,明显带着挑衅意味地问道:“如果我是真心想要你做我的阳郎呢?”
林阳愣住了,古峻岭再一次目瞪口呆。
“咳咳咳!”林阳干咳了几声,神情明显发窘,他赶紧转移了话题:“纳兰掌柜,方才的事情我们一笔勾销,以后不要再提。我们赶紧谈谈缥缈令的事情,你的元石凑齐了没有?”
纳兰渔看到林阳的窘态,嫣然一笑,直接取出了一个布袋,递给了林阳,轻声道:“林阳,这是七万上品元石,你自己再清点一遍。”
纳兰渔不再称呼“林大修”,而是直呼林阳的名字。
古峻岭脸上的神情极速变化,露出了担忧之色,生怕纳兰渔会惹怒林阳。
毕竟,林阳现在在乾州已经是大人物,关系不到位,直呼其名,可是大不敬。
但是,古峻岭的担忧明显是多余的,林阳浑然不在意,只顾着检查布袋中的元石。
“元石无误,纳兰掌柜的,这是缥缈令,你收好。”林阳将缥缈令递给了纳兰渔。
“林阳,好歹我也叫过你几声‘阳郎’,你现在还称呼我为纳兰掌柜,是不是也太生分了些,日后我们就以姓名相称吧。”纳兰渔说到这里,一张俏脸之上又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柔声道:“你若是不介意,我可以继续叫你‘阳郎’的。”
林阳登时石化,他从纳兰渔的身上看到了李苏苏的影子。
少说回过神来,林阳连忙朝着纳兰渔和古峻岭拱了拱手,道:“我还有要事处理,就不打扰两位了,告辞!”
把话说完,林阳逃也似的离开了宝利阁,速度不比廉夜慢几分。
“小渔,就算是为了震慑廉夜、摆脱孔致行的纠缠,你也不应该做出如此大牺牲的。这事要是传出去,恐怕会坏了你的名声。”古峻岭面带忧色地看着纳兰渔。
“古爷爷,你认为我这是牺牲么,我倒是希望这事能够传得越广越好呢。到时候,林阳想赖也赖不掉。”纳兰渔说到这里,忍不住咯咯地痴笑起来。
古峻岭先是一愣,而后将手印上了纳兰渔的额头,疑惑地说道:“这头也没烧啊!”
……
林阳身怀巨款回到了丹霞派,耐心地等待着上清宗的消息,只要上清宗确定了去往缥缈峰的人选,他就准备动身前往云梦泽。
在等待的日子里,他不是修炼《凝神观瀑图》,就是让吞天兽吸炼体内的元兽之力。
如今,在《凝神观瀑图》的修炼方面,林阳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
刚一开始的时候,他只能站在离着瀑布十丈远的位置。现在,他已经能在离着瀑布九丈半位置上站定了。
在他的识海内,那一汪绿水也在缓缓的增长着,论神念力量,他已经超过寻常的元府境强者。
同时,因为吞天兽的不停地吸炼,他体内残存的元兽之力已经所剩无几,估摸要不了多久,就能继续用元兽精血修炼《狂血霸体诀》了。
他的体修境界在地师境已经停留了不短的时间,该提升提升了。
在林阳回到丹霞派的第十九日,他刚刚结束《凝神观瀑图》的修炼,便感应到传讯玉佩在震动。
他将神念沉入其中,是梅雨婷传过来的讯息,让他现在去外门,去孙不疑的居所。
林阳没敢耽搁,简单地收拾了一番,便直接去到了流云峰。
离着孙不疑的居所还有一里地,林阳便听到居所里有阵阵欢快的笑声传了过来。
“婷姐,梅掌峰!这速度发展得还真不慢呢!”林阳分明听到了朱婷和梅一良的笑声。
他赶紧加速来到孙不疑的庭院前,正看到朱婷和梅一良正紧挨在一起,正有说有笑地在院子里分拣灵草,你侬我侬。
孙不疑仰躺在长椅之上,闭目晒太阳,梅雨婷则时不时地将剥去皮的葡萄轻轻地塞进他的嘴里。
祖孙三代,其乐融融。
林阳看到如此场景,心中既是欣慰,又是羡慕。
“林阳,来都来了,傻站在外面做什么呢?这还拘谨上了,赶紧进来!”朱婷发现了林阳,立马朝着林阳挥手,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林阳对孙不疑的居所轻车熟路,自然不会客气,他大步走了进去,语气调侃地说道:“姐,你这还没过门呢,就摆出一副女主人的架势。”
朱婷白眼直翻,正欲说话,却听孙不疑开口了:“臭小子,什么摆出一副女主人的架势,朱婷现在就是我们孙家的女主人!”
“难怪这么有腔调,原来是孙老在替你撑腰呢。”林阳微微一笑,道:“孙老,不带你这么过河拆桥的,婷姐和梅掌峰的事情,我可没少出力呢!”
“你出力是应该的,还想要炫耀功劳不成?”孙不疑从长椅里起身,歪着脑袋盯着林阳,问道:“你小子跑阳水城一趟,就空着手过来见我?”
林阳一愣,没想到孙不疑居然知道自己去了阳水城。
“孙老,您竟然知道我去了阳水城,难道您还会神机妙算不成?”林阳诧异地问道。
“哪用得着神机妙算,现在怕是半个乾州都知道你去了阳水城!”梅雨婷语气不快地插了一句。
“有些人还真是花出了风格,这才几天不见,就把人家宝利阁的千金给勾到手上了。”朱婷也是语气不善。
林阳咽了咽口水,连忙把目光看向了梅一良,在场之中,他觉得梅一良估摸还能站在自己这一边。
“梅掌峰,你们都听到什么消息了?”林阳走到了梅一良的身边。
“现在,乾州都在传,你和宝利阁的纳兰渔已经私定终身,甚至还在阳水城为了纳兰渔,打掉了阳水城城主孔令熙的儿子的一口牙齿。”梅一良缓缓出声,眼神玩味。新笔趣阁
“你不要着急解释,人家孔令熙昨日日可是亲自上了一趟丹霞山,在掌门那里哭诉了半天,指名道姓地告你的状,你可赖不了!”梅雨婷虽然现在认林阳做哥哥了,但仍旧对林阳突兀与纳兰渔闹出如此大的动静耿耿于怀。
当初,她对林阳几次暗送秋波,林阳却是一再拒绝,现在却和纳兰渔打得火热。这分明就是说,她不如纳兰渔嘛!
“孙老,梅掌峰,姐,雨婷,事情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你们能不能先听我解释,……。”林阳的话还没说完。
孙不疑,梅一良,朱婷和梅雨婷齐齐把头转到了别处,没人去看他。
林阳心中暗暗叫苦,他现在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纵然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正在林阳叫苦的时候,阳水城宝利阁的暗室内,纳兰渔正俏脸带笑地对一名心腹手下交代着:
“消息传播得还不够快,不单是乾州,我要让天乾城的人也知道林阳是我的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