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总领提醒,我会多加小心的。”林阳不动声色地回应。
“你去忙你的吧,你的事情我会放在心上的。”
花映月摆了摆手,已经在对林阳下逐客令了。
林阳识趣得紧,向着花映月行了一礼,快步离开了总领府。
“小姐果然慧眼独具,林阳的身上现在散发出来的气息,连我都感到心悸。”一位佝偻着腰背的瘦小老者在林阳离去后,出现在了花映月的身边,正是陌道花一族的青伯。
在青伯现身之后,两位面容还有几分青涩,但已难掩俏丽姿容,容貌有几分相似的女子也出现在了镇海卫总领府的会客室当中,正是花恋蝶和花探春。
花恋蝶是姐姐,头上挽着蝴蝶发髻,妹妹花探春则系着一个冲天马尾。
“姐姐,他就是林阳么?实力强大不说,人长得又帅,身材还好!我好喜欢!”花探春看着林阳离去的方向,高声开口,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姐姐,花探春又犯花痴病了。”花恋蝶开口调笑花探春。
“我们陌道花一族本体就是花,不犯花痴病,还能犯什么病?”花探春毫不示弱地回应,甚至还骄傲地向着花恋蝶抬起了下巴。
“姐姐,你看看花探春,这才刚刚花开呢,一颗花心就荡漾不安了。”花探春向花映月告状。
“你们今天的修炼任务都做完了?”花映月扫了花恋蝶和花探春一眼,板着脸问道。???..Com
“是的,姐姐,若是没有完成修炼任务,我哪里敢出来?”花恋蝶连声回应,一边说话一边偷眼去看花映月的脸色。
“你呢?”花映月将目光直直地看向了花探春。
“还差半个时辰的打坐时间。”花探春立马收敛了脸上的傲娇之色,低下头,小声地回应。
“连修炼任务都没完成,还敢跑出来。还不给我滚回去好生修炼?半时辰的打坐时间,增加到两个时辰!”花映月的声音之中明显有了怒意。
花探春吓得小脸煞白,半分不敢耽搁,连忙转身离开了会客室。
“完成了今天的修炼任务,就可以懈怠了?你也给我回去,再打坐半个时辰!”花映月冷冷地盯着花恋蝶。
“是,姐姐!”花恋蝶低低地应了一声,逃也似的离去了。
“小姐,你对两位小小姐有些太苛刻了。”在花恋蝶离去后,青伯忍不住出声了。
“青伯,我又何尝不知道。只是,我的伤势好转缓慢,不知道何时才能复原,我们陌道花一族能否重回七彩岛,有大半的担子压在她们身上,若是不逼迫得紧一些,她们很可能就挑不起这个担子!”花映月沉声回应。
青伯长叹一口气,欲言又止。
……
花映月答应帮忙说服朱海佛,林阳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出了镇海卫总领府后,便脚步轻松地向着外城走去,准备回一趟百草堂,有些事情得提前安排了。
如今,内外城之间已经可以自由出入,虽然还有内城禁海卫在值守在连接两城的门洞当中,但已经不再对进出的人员进行排查,只负责维持进出的秩序。
林阳刚刚来到一个门洞前,便有一名内城禁海卫百位快步赶了过来。
“内城禁海卫百位黎川见过林统领!”黎川来到林阳面前时,恭恭敬敬地朝着林阳行了一礼。
林阳瞥了一眼黎川,冷声道:“你有何事?”
“林统领,总领有命,属下们若是见到你,请您务必赶去白家。”黎川听出了林阳话中的冷意,把腰又弯低了一些。
“你告诉白慕龙,我去不去白家,什么时候去白家,跟他没关系,让他少来烦我!”林阳皱着眉头把话说完,便欲抬脚离去。
前一段是白西川请他回白家,现在又是白慕龙,这让林阳有些腻歪,心中有怒火升起。
“林统领,白慕龙已经不是内城禁海卫总领了。”黎川小心翼翼地说道。
“白慕龙不是总领了?”林阳诧异出声。
因为不确定白慕兰和林正锋是否愿意成为阁老和总领,天乾阁一直没有对外公布,今早白玉树给到肯定答复后,天乾阁才下达了任命。
而且,应白慕兰和林正锋的请求,天乾阁对于这两项任命,并未大张旗鼓地宣布。
故而,林阳并不知道,自己的母亲白慕兰已经成了天乾阁的阁老,自己的父亲成了内城禁海卫总领。
“是的,林统领,这是天乾阁今早向内城禁海卫下达的任命,新任总领吩咐我们见到您之后,请您立马去往白家。”黎川轻声回应。
“新任总领是白家的谁?”林阳的声音依旧冷冽。
新任总领让自己回白家,林阳判断,新任的总领不是白景林,就是白慕松。不管是谁,只要是白家的人,他都不会给出好脸色。
“是林正锋林总领,也就是林统领的父亲!”黎川缓缓出声。
“父亲!”
林阳瞬间石化,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来。
“多谢提醒!”林阳向着黎川拱了拱手,立马御空而去,其方向正是白家。
片刻之后,林阳到达白家。
再次踏上通往白家广场的青石桥,守在桥上的汉子们一见到林阳出现,脸色陡然一变,因为这些守桥的汉子当中,有不少人曾在林阳登门白家时,被林阳给拍下了白家的人工河。
不过,这些守桥的汉子立马从惊骇中醒过神来,他们向着林阳齐齐低头拱手,高声道:“小少爷,欢迎回家!”
广场上的人听到青石桥上的动静,看到林阳到来,立马有人飞奔进了白家大宅,一边跑一边高喊:“小少爷回家了,小少爷回家了。”
在林阳走到广场上时,广场上的白家族人齐齐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纷纷向林阳弯腰行礼,都恭敬地称呼林阳一声“小少爷”。
林阳对“小少爷”这个称呼腻歪得紧,但却强忍着没有发作,他知道,这些阵仗肯定出自白玉树的手笔,这种事情也好像只有他才能干得出来。
白家的门头已经修葺一新,不过地上还有些许还没有来得及更换的碎裂青石板。
这些碎裂的青石板,还记录着不久前的大战。
林阳看了看白家的大门上,看到已经被他踏成两段的牌匾竟然没有更换,只是重新拼凑在了一起,仍旧挂在了白家的门头之上。
“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要让白家的人时时刻刻记住我给他们带去的耻辱,时刻准备找我复仇么?看来,得把它再踏一次,踏成碎片才行哩!”林阳看着白家门头上的破牌匾,心里头如此想着。
“阳阳,你回来了!”
白玉树第一个从白家大宅走了出来,他走到林阳的身边,指着牌匾,无不得意地说道:“阳阳,你这一脚踏得好啊!我就要把这道破牌匾挂在正门口,让每一位出入的白家子弟时刻都能看到它,激发他们心头的耻辱感,让他们不要忘记了白家先祖的立下的功绩与建立的丰碑,不要不思进取,自甘堕落,替祖宗蒙羞,……。”
林阳实在听不下去了,他打断了白玉树的话,没好气地说道:“高外祖,你所期望的作用一个都不会有。你把这破牌匾挂上去,只有一个效果,那就是让你白家的子孙做梦都想干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