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屏幕上正在进行一场游戏对战,奶白沙发的边缘露着两颗脑袋。
“草草草,快啊,轰它!”
“狙他!狙他!狙他!”
“你他妈什么走位!”
“你特么能?不能?闭嘴。”
闹腾的是许荡,烦躁的是孙缓,诚如霍砚舟所?言,都不算陌生。
周敬之果然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懒洋洋开口,只一句话:“许二,你砚舟哥带你女神过?来了。”
“啊,什么女神?”许荡握着游戏手?柄转过?头,视线直接捕捉到了阮梨。
她穿一件深咖色的大?衣,将纤细的骨架拢着,黑色铅笔裤配马衔扣穆勒鞋,裸一截白皙踝骨。
算不上多正式的装扮,和许荡记忆里?总是礼仪着装妥帖的女孩子判若两人,像是被人匆匆忙忙从家里?带出来。
大?衣的袖口微长,几乎盖了阮梨半个?手?掌,许荡这才后知后觉看到——阮梨和霍砚舟牵在一起的手?。
几乎是一个?瞬间,众星捧月长大?的许小公子英俊的面?容上流露出二十六年来最?为精彩的表情。不解、讶异、难以置信……
阮梨?
砚舟哥?
他们——
一旁的孙缓显然要淡定得多,视线在阮梨和霍砚舟相牵的手?上一掠而过?,继而看向周敬之,“45年的ROMANEE-CONTI。”
周敬之唇角含笑:“愿赌服输。”
阮梨听?不懂两个?男人之间的哑谜,但霍砚舟却猜了个?七八分——两个?无聊的男人在打赌,内容未知,但必然同他和阮梨有关,赌注是一瓶1945年份的ROMANEE-CONTI,周敬之众多藏酒中被归为“心头好”的一类。
阮梨冲孙缓和许荡点点头,“孙缓哥,许先生。”
“阮梨,你……”许荡显然还没有回过?神,喃喃开口,满心满眼都写着“我不相信”、“我他妈一定是眼花了”。
“不是,你……阮梨,我……”
“叫嫂子。”
在许荡无法?相信无比纠结语无伦次中,霍砚舟撂下三个?字,彻底掐断了许小少爷的第一次少男心动。
许荡那些在心中盘算了许久的追人招数一样都没用上,已然全部夭折。
在许荡怨念的视线里?,阮梨才后知后觉回过?味来,她有些怔然地看向这个?平素里?不怎么着调的大?男孩,虽然事实上她年纪还要更小些。
她从来都没往那个?方面?去想,她以为许荡每每看的眼神只是觉得新?鲜有趣。
指尖又蓦地被捏。
阮梨:“……”
孙缓自?顾走到周敬之身边,“这地方第一次来女孩,你不招待一下?”
“为什么是我招待?”周敬之反问。
“我什么都不会啊。”
“……”
你废物?,你有理。
周敬之提议:“你可以喊贺清辞起来做饭。”
“我是嫌命太长?”
周敬之一边和孙缓伴嘴,一边走向吧台,从菱格木架上抽出一只蓝宝石杜松子,又转头问阮梨,“低度酒?”
阮梨犹豫,她酒量算不上多好,上一次在苏市断片的记忆还历历在目。
说来也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