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罐送人,一罐给夏沁颜留着——在薅父母羊毛上,他难得和封骁同步了。
至于鸡蛋糕,县城就有的卖,他同样买了两份。
只是还没等麦乳精寄来,封骁就告诉他事情办成了,比预想中的还顺利,只用了一份鸡蛋糕,惹得宋喻连连感叹乡下人就是淳朴。
他却不知道,洪老头此时也在家中看着好几样礼盒感叹:城里人果然大方,一出手就是将近一百块的东西。
“你真要收那女娃当徒弟啊?”张英坐在他对面,也瞅了眼东西,心里七上八下。
“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
“怕什么,封家那小子虽然混了点、懒了点,但嘴还是严的。”洪武将东西仔细收起来,“你可听过他在外面说谁家闲话?”
“那倒是没有。”
张英想了想,认真说起来封骁除了懒,其实没啥其它大毛病,也没听说他打架斗殴、偷鸡摸狗,人还长得很俊。
可惜,在乡下,懒就是最大毛病,因为懒就填不饱肚子,一大家子都得跟着受罪。
她叹了一声,“就连这么好的事,他都宁愿推给知青来干,而不是自己干,被他娘知道,又得一顿好气。”
徐春兰在寻摸东西前可是和她透过两次口风,也是试探她的意思,不然她也不敢笃定只要有东西就能办成。
现在倒好,费心为自己儿子筹谋的,转眼却被新来的知青摘了桃子,她都替她怄得慌。
“人家爹妈能养得起,也愿意养,你操那么多心干啥?”洪武白她。
“今晚早点睡,明天天不亮就出门,去婷婷那,偷偷把东西给她,别让她婆母发现了,那就是个大嘴巴,到时候嚷出来,没事也要搅成有事。”
“知道了。”张英应着,见他说着休息却没回房,反而往外走,连忙喊:“这么晚了,干啥去?”
“收徒弟总要有个理由吧?莫名其妙突然收个知青,还是个女知青,好说不好听啊。”
虽然他的年纪都能做她爷
爷,但这不是人言可畏吗?
洪武摆手,“你别管了,到时候听消息就是,在外面千万别说漏嘴。”
“消息?什么消息?”
“听说洪老头上山采药的时候不知怎地被蛇咬了,是那个新来的夏知青救了他,两人一聊,原来她以前也学过点医术,而且天赋还很高。这不,洪老头准备收人家做徒弟,都跟大队说了将她调过去当卫生员,以后人家就不用下地喽。”
丁菊花语气酸不溜丢,“果然城里娃就是不一样,不仅念过书会识文断字,还会医术,她才来几天啊,这就成卫生员了。”
多好的差事,她媳妇来了这么些年都没当上,偏偏便宜了一个新来的。
“那也是人家有基础。”马娟喷她,“你媳妇不会医,去了能干啥?我们还怕被治坏了!”
再说到时候这份工作还指不定会落在谁头上,以她的刻薄劲,肯定会让她儿子去,然后继续让媳妇下地。
想到这里,马娟也懒得再和她说话,转过身继续忙活。
另一边的徐春兰却久久不能动弹。
卫生室?卫生员?夏知青?
怎么每个字她都听得懂,却没办法理解呢?
那不应该是她为她小儿子想好的最清闲最适合他的工作吗?怎么换成了另个女知青?
她脑子里嗡嗡直响,眼前一会是她儿子懒散的脸,一会是他静静看着那个女知青的样子,不由狠狠闭了闭眼。
“哎,春兰嫂子你去哪?”
徐春兰对那些喊声充耳不闻,径直冲回了家,一进去先是插紧门栓,确定没人能进来,才几步跨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