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瑜起身,不发一言往外走,屋内很快便再次静下来,重新归于黑暗。
窗外雪花纷扬,落在屋顶、树梢,也落在趴在墙壁上的某人肩头、身上,仿佛与天地都融为一体。
*
“去哪了?”
储谦按亮台灯,就见夏侯曜一身风雪的从窗外翻进来,动作轻巧、落地无声。
他神色严肃,“老大,你还记得你的职业守则吗?”
身为安保
人员,竟然私自窥探主人家隐私?这传出去他们还要不要在行业里干了!
“很快便会没有这个行业了。”
夏侯曜脱下外套,轻轻将雪拍掉,“放心,我不做什么。”
他只是想知道她的情况,只是……有点担心她。
“老大。”储谦上前,与他面对面,紧紧盯着他的双眼。
“不管是她还是‘她’,都是陆太太,陆先生合法的妻子。”
夏侯曜拍衣服的手一顿,“……我知道。”
“那希望你永远记住。”储谦看了他半晌,转身往门口走。
“很多兄弟的家人都还要靠陆先生照拂,别让兄弟们难做。”他停在门后,手握住门把手并未回头。
“不过我孤家寡人一个,没有牵绊,倒是无所谓。”
夏侯曜微怔,转头望去,储谦食指与中指并拢抵在额边朝上一划,姿态潇洒,而后再不停留,直接关门走人。
他呆在原地,良久才忽地笑出声,这家伙!
夏侯曜摇摇头,想起之前听到的话,笑容又渐渐敛起,十九岁和一十五岁的她吗?
他们又想以怎样的方式唤醒“她”?
可惜忌惮于陆瑾瑜神秘莫测的能力,不敢跟得太近,不然……
他收起衣服,随手将它挂到衣架上,目光扫过墙上的镜面不禁微微一顿,手指忍不住抚上额角的伤疤。
那是在某次执行任务时为了掩护队友被对手划伤的,只差一点就会伤到眼睛,为此部队还给他记了个一等功。
可是他从未觉得它有什么特别,除了有时候走在路上,别人会好奇的多打量他几眼。
直到那天,她笑着对他说“很帅”,他才忽然觉得或许它真是一枚勋章——
一枚让她注意到他、并且记住他的勋章。
所以要不要做点什么呢?
他一遍又一遍抚摸着那道疤,仿若抚摸着某样珍宝。
一楼某间卧室内,陆哲舟也在抱着他的珍宝,全身都在发颤。
他单手撑着床面,轻轻亲吻着她的脖颈、锁骨,而后渐渐来到耳垂旁,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夏沁颜的脸上,让她不自觉低吟一声。
陆哲舟呼吸一窒
,“……颜颜?”
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敢放肆大胆的唤她名字,而不用担心被人发现他极力隐藏的情感,影响了她的名声。
“颜颜、颜颜……”他一声接一声的唤着,声音暗哑又低沉,带着喘息和不易察觉的颤音。
“醒来,醒来,好不好?对不起,是我的错,你要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