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我跟你素未谋面,你为何要如此恶毒地栽赃于我!”
“老爷、夫人!绝对没有!我怎么可能会害夫人呢!您们可不能听她的一面之辞啊!宝珠是什么样的人,你们是最清楚的啊!”
沈时琴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给惊得一时无言,她看着云清清冷肃的面容,又看向急声辩解的贴身丫环,迟疑道:
“大师,宝珠跟着我也好几年了,一向勤快得力,从未出过什么差错,这有没有可能……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云清清毫不留情道。
“你这丫环白晴露光,人中深长,地阁圆厚,耳红面白,高眉丘带春心,奸门纹路杂乱,是善用色相达成野心的面相。”
“她勤快能干是真的,存心害你也是事实。”
说着,云清清掐了几下手指,目光转向陷入思索中的曹侍郎,淡声道:
“我说的对不对,想来你该有体会,这丫环半月前还向你自荐过枕席吧?”
话一出口,宝珠脸色刷地一下白了。
曹侍郎更是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急忙看向自家夫人解释道:
“咳……阿琴你千万别误会,我当场拒绝了她,还严令她以后若再做这种事,就将她发卖!我绝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啊!”
“真的?”沈时琴迷起眼打量着他。
“真得不能再真!”曹侍郎恨不得对天发誓。
但沈时琴已不再看他,而是转头看向云清清,见她点了下头,立刻就不再怀疑自己丈夫,而是审视起了宝珠。
宝珠“扑通”跪在地上扑在她脚下,声泪俱下道:
“夫人您别误会,我只是见老爷因成婚多年无子嗣而忧心,担心老爷因此再纳妾室冷落了您,才出此下策的啊!”
“我一心想着若我能怀上老爷的孩子,生下来就抱到您膝下养着,我只要像从前一样尽心尽力地服侍您就足够了!”
“此事我本不该瞒您,可夫人对宝珠向来亲如姐妹,我担心您觉得委屈了宝珠,才想着事成之后再向您说明……夫人,我对您真的没有半分二心!更不可能加害于您啊!”
曹侍郎听着这丫环的哭诉,一愣一愣的,面色倒了缓和了些许。
“这丫头竟是有如此心思吗?夫人,虽说我绝不会背叛你,但宝珠所为倒也……”
沈时琴一个眼刀子把他的话瞪了回去。
她转向云清清道:
“清云大师您怎么说?我如今只信你的话!”
云清清淡声道:
“向家主自荐枕席这种事,发心如何只凭她一张嘴,自然是假的。”
“不然,她就不会用下了药的甜汤迷晕你,又仗着从小干活力气大,一个人悄悄把你背到井边丢下去!”
“你血口喷人!”宝珠腾地站起来,双目通红地怒视着她,“我看你根本不是什么高人,分明就是招摇撞骗的害人精!”
“不得对大师无礼!”沈时琴厉声道。
“夫人!”宝珠红着眼看向她,声音凄厉,“你我主仆这么多年,宝珠自问兢兢业业悉心伺候,从无二心!没想到您宁愿听信外人的谗言,也不愿信我!”
“既然你们空口无凭非要咬定我害人,宝珠只有一死以自证清白!”
说着,她咬死牙关,猛地朝梁柱撞了上去!
曹氏夫妇顿时大惊,想要拦人已经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