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体虚弱,但不妨耳力极好的傅珩:……
这就是你说的心里有数?
有数个鬼!
谁好人家的媳妇,别的女人都找上个门了,你还不跟着进来啊!
蒋煊怡带着婢女进了屋。
院里。
春喜原本正拿着一把香虔诚的上香呢,这香还没来得及插进香炉里,人就凑到徐西宁跟前,压着声音说:“奴婢今儿见过她。”
徐西宁挑眉。
春喜一脸说八卦的表情,活灵活现的说:“今儿在城里打起来的时候,奴婢几次不是从房顶翻下去又翻上来么,其中有一次,奴婢掉到了云香缘的后院。
奴婢要翻上房顶的时候,正巧在窗户处瞧见大爷,当时和大爷一起在屋里的,就是她、”
徐西宁硬是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春喜说的大爷,是徐梓呈。
再次提到这个人,明明没多久,徐西宁只觉得像是上辈子那么远。
“琉倭人打来的时候,徐梓呈在云香缘?”
云香缘是镇宁侯府的产业。
准确的说,是镇宁侯府二房的产业。
琉倭人在京都入侵,徐梓呈和这位蒋二小姐在云香缘见面?
“你确定?”徐西宁难以置信。
春喜点头,“奴婢的眼睛就是尺,不会看错的。”
大约是傅珩在屋里装昏迷装的太好,蒋煊怡进去一会儿便出来。
春喜看着蒋煊怡,声音压得低低的,“就是她,不会错的。”
说话间,蒋煊怡朝徐西宁这边走来。
脸上带着泪珠子,声音哽咽且脆弱,“傅哥哥怎么病的这样重,明明我离京之前,傅哥哥都答应我,一定会养好身体,等我出阁,傅哥哥还说要背我上喜轿,他……”
蒋煊怡悲痛的说不下去。
用帕子抹眼泪。
抹着抹着,对面静悄悄。
她疑惑的抬头。
就见徐西宁正脸上带着点兴致盎然的表情,看着她。
蒋煊怡:……
“嫂嫂怎么这般看我?是我哪句话说的不对吗?嫂嫂不要生气,我家里没有哥哥,从小和傅哥哥亲近,只拿他当亲哥哥一样,如今他病的重,我真的好难过的。”
徐西宁十分认同的点点头,“我也不好说节哀顺变,毕竟你傅哥哥还活着,就……想哭就哭吧。”
屋里傅珩:……
院里蒋煊怡:……
抽噎一下,蒋煊怡泪眼婆娑朝徐西宁道:“嫂嫂是怪我吗?”
她只是这样问一句。
没想到徐西宁竟然点头了。
眼睁睁看着徐西宁点头,然后说:“对,我真的好怨怪你,我和你傅哥哥成亲的时候,你不在京都,也就罢了,怎么如今回来,都不肯随份子钱呢?”
蒋煊怡满目错愕,恍若幻听了、
徐西宁抬手抹眼泪,抽噎悲痛。
“你是觉得我配不上你傅哥哥,所以故意给我难堪,我们婚后你第一次登门,便既不带礼物又不拿份子钱吗?好好好,我知道,我就知道,原来是我不配,你根本看不上我,口口声声叫我嫂嫂,心里却并不认可我。
嘤嘤嘤。
我好难过。
我要昏过去了。”
说昏过去,就昏过去。
嗷、
徐西宁身子一歪,白眼一翻,直接倒在旁边春喜的身上。
春夏嗷的就哭,“我苦命的小姐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