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宁嘴里说着走了,但也只是轻轻捏了捏春喜后脖子,直等她把那熏死马的香插好,才同情的看了马一眼,把人带走。
从吉庆堂出来。
春喜探着带伤的小脑袋,问徐西宁,“小姐,咱们还回云阳侯府吗?”???..coM
“回。”徐西宁从街边买了一包桂花糕,塞了春喜怀中,“凭什么不回,那宅子,是我娘的。”
春喜低头,看着捧在手里的桂花糕,鼻子一酸,眼泪吧嗒吧嗒的就落。
徐西宁装作看不见,去瞧别处。
等春喜这劲儿过了,一抹眼泪,捏一块桂花糕塞了嘴里,含糊不清,“真好吃。”
徐西宁转头,朝她笑,呼撸她脑袋一把,“真好哄。”
春喜眼底还带着点泪,又捏了一块桂花糕,“小姐要吃吗?甜的。”
就着春喜的手,徐西宁吃了那桂花糕,同她一样含糊不清满嘴甜腻,“嗯,甜的,以后都是甜的。”
“徐西宁!”
就在徐西宁声音落下那一瞬,一道带着怒意的呵斥声从背后传来。
徐西宁回头便看到成国公府的章敏站在离她三五步远的地方。
脸上带着涨红,瞧不出是气的还是热的。
但那一嗓子喊,倒是气势十足。
春喜登时桂花糕一收,下意识就做出一个要保护徐西宁的动作。
章敏瞪着徐西宁,嘴唇紧紧的抿着,一脸表情活像是要和谁同归于尽般,“我,我有话同你说。”
徐西宁挑眉。
章敏指了旁边的酒楼,“我在这里定了包间,你同我来。”
春喜扬着下巴就说:“凭什么你说去我们小姐就去,谁知道你安得什么心,上次在普元寺你还说你大哥要说亲呢。”
章敏本就泛着红晕的脸上,一下红的更浓,连脖子都红了,咬着牙,瞪着徐西宁,硬是没有反击春喜,只问:“你来不来。”
徐西宁看着她眼底的急切,叹一口气,“好。”
旁边的酒楼叫云霄阁。
三楼。
包间。
一进去,徐西宁便看到满满一桌子菜。
咣当。
包间的门随着章敏最后一个进入后被她反手关上。
屋里只有她们三个,章敏身上那股紧绷的气息消散许多,但依旧抿着唇,走到那桌旁,二话不说,拿起一只酒杯,“之前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说完,她仰头一杯都喝了。
春喜登时眨巴眨巴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你在……赔罪?”
章敏面红耳赤,“没有,我只是在……认错。”
春喜:……
好家伙,你们文化人是会说话。
徐西宁没吭声。
春喜有样学样,抱臂站在徐西宁一侧,扬着下巴也不吭声。
章敏一咬牙,抄起旁边酒壶,“不管你信不信,上次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她,就是西媛,我不知道西媛要那般。”
说完,她仰头就要干了那一壶的酒。
眼见她不是作假,徐西宁抬手拦了一下,“你们成国公府的人,给人赔罪,都是喝酒?”
章敏脸上还带着别扭的红色,酒壶被徐西宁拦下,她瞪着一双眼,干巴巴的说:“那你还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