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林钟国以为她是孩子的玩笑话,便笑着打趣,“你不是最爱过家家的时候,给你青松哥哥当新娘子吗?”

林兰兰绷着一张细白的小脸,很认真地说道,“那是以前,以后再也不会了。”

她会周青松有意思,其实这里面,很大成分要归功于林父在中间,从小的玩笑话。

林父想要和部队长久地做生意,自然也就需要部队里面有人脉。

当然,儿女亲家是最好的姻亲关系。

所以,其实想到这里,林兰兰对林父是有怨的,怨他从小就给自己洗脑,将来要给周青松当媳妇。

眼见着女儿这般认真地否认。

林钟国怔了下,“你不喜欢青松了,那你喜欢谁?”

“我喜欢我们新来的季老师。”

这话一说,林钟国就下意识地拍了下桌子,“胡闹,你季老师多大了,你多大了?”

他是见过季明远的,那少年虽然优秀,但是和自家闺女,那是差了多岁的。

旁边的林母出来了,顿时跟着埋怨,“老林,你也是的,小孩儿的话,你也当真?”

“你难道不知道,你闺女天天都在换着人喜欢?她之前还跟我说,她喜欢供销社那卖肉的猪肉张呢,说以后嫁给他,天天都有肉吃。”

听到这话,林钟国的语气总算是没那么凶了,他嗯了一声,“都怪你,把兰兰给宠坏了,你看她才几岁,就把喜欢嫁人挂在嘴边。”

林母也不服气了,“说我,你还不是宠兰兰?哪次出门进货,你不给兰兰带好玩意的?”

这倒是实话。

林钟国盼着自家的这个小闺女,将来能够嫁得好,他打小儿就富养着她。

所以,当听到妻子这般说自己的时候,他也没法反驳了,便只能催促道,“还不去给兰兰,买红糖买富强粉去,她想吃的时候没有,就等着哭鼻子吧。”

林母这才作罢,换了厚棉衣,提着一个篮子,出了门子。

只是,她刚一到供销社的时候,就看见那边织毛衣的邻居在八卦。

“你们听说了没?林家那宠得跟眼珠子一样的女儿,不是亲生的。”

这话一说,宛若平地一声惊雷,炸得在场的人都跟着目瞪口呆。

“梅花婶,这话你可不能胡诌啊。”

“就是,那林兰兰是秀琴老蚌含珠才生下来的,这怎么可能不是她亲闺女?”

“不是亲闺女,她能那般疼她闺女?”

“这不是开玩笑吗?”

“真的,我不骗你,我听我儿子说的,我儿子赵冯国,你们总知道吧,他之前在北京读书,前段时间不是突然回来了吗?”

“我再三追问下,问他为什么回来,他跟我说他老师出事了,家里没人照看,要把当年收养的那个小闺女,给送到她亲生父母家。

我就问了,怎么那闺女在北京,她亲生父母怎么会,在我们漠河这种小地方?他还不跟我讲,直到我翻到了他包裹里面的信,才算是看明白了。”

“那小姑娘的亲生父母,正是咱们这一片住着的,林钟国和李秀琴。”

这下,大家都面面相觑,“不能吧?人那小姑娘是在北京长大的,林钟国和李秀琴他们可一直都是我们漠河人。”

这话一说,那人便说道,“你们忘记了吗?六年前,李秀琴可是去了一趟北京的,当时她去之前还和我们吹牛的,说林钟国要带她去北京开眼界的。”

正是因为那一趟,李秀琴突然七个月早产了,便在北京把孩子给生了下来。

等他们再次回到漠河的时候,便抱着一个小女婴。

大家也都以为,那个小女婴是李秀琴之前在外面生的那个孩子,甚至,连李秀琴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全家也都把那个小女婴当成了宝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