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虚和方证一齐望向沈立,不由心想,任教主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这其中缘由,肯定只有沈立才知道,但他脸上却一点也看不出什么。
似乎有些欢喜,又有些哀伤,让人琢磨不透。
听到日月神教教众走了一会,乐声戛然而止。
什么“千秋万载,一统江湖”的口号不再响起。
颇有一种耀武扬威后,偃旗息鼓潇洒离开架势。
冲虚忍不住问道:“沈掌门,任教主送我们这么大的礼,想必是冲着你的面。不知……不知。”
他心里非常想问,不知你和任我行说了什么。
但转念一想,这其中的缘由,要是沈立愿意说,自然会说,要是不愿意说,肯定是不会说的,多问反为不妥。
所以说了两个“不知”后又闭上了嘴。
沈立一脸严肃道:“请两位前辈见谅,刚才晚辈已答允了任教主,其中原由,暂且不便见告,但其中并没有秘闻,两位不日便知。”
方证哈哈一笑,说道:“一场大祸消失无形,实在是武林之福,看任教主今日的举动,对我们正教各派实无敌意,化解了无量杀劫,真是可喜可贺。”
冲虚无法探知其中原由,搞得心痒难耐,但听到方证这么说,也觉得有道理。
沉思片刻,冲虚警惕的说道:“不是老道过虑,只是日月神教诡计百出,我们还是小心点为妙。”
“说不定是任教主知道我们有防备,生怕引发了炸药,今日才故意卖好,等我们放松警惕,他便采取偷袭,以两位之间,是否会有这一着?”
听到冲虚的话,方证双手合十道:“这个……人心难测,不可不防。”
沈立斩钉截铁的摇头说道:“不会!一定不会的!”
听到沈立的语气,冲虚点头道:“沈掌门认定不会,那便再好不过了!”
过了片刻,山下传来消息,日月神教一行已退过山腰,守路众人没接到讯号,是不是发动地雷,展开截杀?
冲虚赶紧命人通知清虚,成高将连接于九龙椅及各处地雷药引,都割断了。
沈立请请方证、冲虚二人进无色庵,在观音堂中休息。
方证翻阅梵文“法华经”。
冲虚抚弄一会“真武剑”,读几行“太极拳经”,实是喜不自胜。
心中对任我行疑心逐渐忘了。
突然间,供桌下有人说道:“啊,盈盈,是你!”
另一人道:“沈郎,你……你……你……”
听到是桃谷四仙的声音,沈立啊的一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只听见供桌下不断发出声音:“沈郎,我爹爹,他……他老人家已过世了。”
“怎么会过世的?”
“那日在华山日月峰上,你刚刚走不久,我爹爹忽然从仙人掌上摔了下来,向大哥和我接住了他身子,只过过了片刻,他便断了气。”
“那……那是有人暗算他老人家么?”
“不是的,向大哥说,他老人家年纪大了,在山庄底下又受了这十几年苦,近年来又用十分霸道的内功,强行化除体内的异种真气,实在耗费了太多真元,他老人家是天年已尽。”
“当真想不到。”
“当日在日月峰上,向大哥与十长老会商,一致推举我接任朝阳教的教主。”
“原来任教主是任大小姐,不是任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