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的恒山弟子问道:“深夜来此,所为何事?”
林平之小声道:“我约了人在封禅台下相会,不知众位师姊在此休息,多有得罪。”
言语间,对恒山派人颇为恭敬。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姓林的小子,你在这里埋伏五岳同门,是打算以多胜少,找老道麻烦吗!”
“余沧海?”沈立听到这耳熟的声音,当即认出此人来。
这林平之和余沧海之间可是有不共戴天的血仇。
约他来这里是打算报仇?
林平之轻笑道:“我事先不知道恒山诸位师姐在这里歇息,我们另寻一个地方做个了断,就不要扰人清梦了。”
余沧海哈哈大笑:“你有这样的岳父,还装什么好人,有什么话痛痛快快说了,大家也好睡个安稳觉。”
林平之冷冷说道:“你青城派来到嵩山的,连你共有二十四人,为何只来三人?”
余沧海不屑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这样说话?要不是看在你岳父份上,我才懒得理你,废话少说,让我瞧瞧你辟邪剑法有什么长进!”
听到这话,沈立站起身,只见林平之和余沧海相隔五丈,面对面站立。
两人的死活,他倒是不在乎,只是想看看林平之辟邪剑法究竟有多厉害。
这时,余沧海冷笑道:“你若是有种,就该光明正大来青城山来寻仇,如今却鬼鬼祟祟的约我到这里来,埋伏一批尼姑,可笑啊可笑。”
闻言,仪和第一个忍不住了,大声说道。
“姓林的小子跟你有仇,和我们恒山派有什么关系?”你这矮道人尽管和他拚个你死我活,我们全当看热闹。”
听到林平之是华山派人,又是岳灵珊丈夫。
仪和本就对她偷袭颇为不满,言语间更是没有丝毫客气。
闻言,余沧海眉头一皱,他与左冷禅有颇有交情。
这次左冷禅前后三封信,邀请他上山观礼,以壮声势。
余沧海料定左冷禅,肯定会当上五岳派掌门,这才上山来。
没曾想,掌门一席被岳不群夺走,他本就和华山有仇,更加不敢多待。
本来余沧海准备下山,林平之走到他身边。
言语间态度极度傲慢无礼,令他难以推脱。
余沧海知道华山派为五岳派门户,气焰不可一世。
但眼下羽翼未丰,加上五岳派内四分五裂,倒也不怕。
于是余沧海将青城派其他人,分布在山腰上一旦有事,便可互相支援。
本以为天衣无缝,没想到来到山峰上有这么多人。
他深知恒山派的武功剑术绝不在青城之下,不过好在沈立受伤。
虽人多势众但并无高手,特别是听到她们两不相帮,心中石头才落地。
余沧海当即说道:“你们两不相助,那是再好不过,不妨看看看我青城派的剑术,与华山剑法比较如何。”
而后他不放心的又说道:“别看岳不群侥幸胜了,他的剑法就有多了不起,依我看来恒山剑法,就比华山高明的多。”
他故意挑拨离间,也是间接讨好恒山弟子,希望她们真的置身事外。
这样他单挑林平之,便有九成九的胜算把握。
恒山派弟子岂能听出余沧海言外之意,仪和说道:“你们两个要打就快点,别耽误别人睡觉。”
闻言,余沧海顿时被气的七窍生烟。
要不是今天要对付林平之,没空跟你们这些臭尼姑算账。
要是日后,恒山派撞到自己手上,非得给你们点颜色看看。
沈立听到余沧海狂妄自大的话,不禁在心里冷冷一笑。
武林后辈见到他若不恭恭敬敬的奉承,他脸当即会拉的跟驴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