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理解,按照季时川的说法是,迦示对陈之微不应该是一种友情吗?他不是傻子,没有一个朋友会对另一个朋友做这种事的!尤其是,陈之微甚至没有推开!他们的相处方式绝对不是单纯的朋友!
要么,是季时川耍了他,要么,就是季时川也不清楚迦示和陈之微的关系根本就异于常人了。无论是那种,现在,他都得要找季时川算账。
江森想着,捏紧了手里的笔记本,心里无来由觉得恼怒。他觉得自己做笔记纲要的事简直太蠢了,他还担心她不适应这里,结果她在和迦示抱作一团!
但或许今天的确不幸运,他在学校里找了一圈季时川,竟找不到踪影。发消息问,也没个回复,倒显得找了他一中午的自己更蠢了。
下午两点,江森坐在了公寓楼下的长椅上。
……受不了了,自己在做什么。他一边觉得荒谬,一边又想起来那一晚她无助脆弱的泪水。几秒后,一个想法涌现在脑海里。
他或许应该直接和陈之微聊,就像她当时想要开诚布公地和自己聊一样。他要告诉她,alpha和alpha之间的关系不该是那样的,迦示的感情不单纯,然后看她到底会是反应。
江森觉得他应该通过她的反应来判断这件事到底是什么样的,他的指节又摩挲了下手里的笔记,最后下了决定:他不该对朋友目前的畸形关系坐视不理。
他站起身,走向了六年级学部的公寓楼。走到楼下,他拧开了门。
“咔嚓——”
公寓门打开,季时川抱着一个超大的牛皮纸袋进来了,刚进门,他一副子殷勤的样子,“外卖来咯!”
他走到我身边,一边拆着纸袋一边拿出了许多个模样可爱的甜点。
我无力地从沙发上起身。饿死我了,好在季时川还有用,刚刚想办法支走了迦示,我可算是能吃点东西了。
不过看到一桌的面包甜点时,我还是觉得后槽牙发酸,“怎么都是面包,看着好甜。”
“你就说你饿了,我以为你跟你哥一个口味呢。”季时川一边说着,一边身体朝着我靠过来,我立刻用手推住他的肩膀。他笑眯眯看着我,“那我现在再去餐厅给你打包点别的?”
“不了,我也没那么挑。”我捏了几个小些的甜点塞到嘴里,站起身去冰箱开了瓶酒直接吞服。太甜了的东西,总是需要一些烈性酒冲一冲嘴的。我握着酒又坐到了沙发上,“你不吃吗?”
“我吃过了,再说了这么点东西还不够我塞牙缝。”季时川的身体大喇喇地靠在沙发上,疯狂地朝我眨眼,“有什么奖励啊,我可是先帮你支走了江森,又用学校名字叫走了迦示。”
他掐着嗓子,显得很委屈似的,“而且还硬生生忍着迦示的信息素,他的味道好难闻。”
像是配合着他的话似的,红酒信息素缓慢逸散出来,季时川也朝着我继续蠕动着。我的屁股没忍住往一边蹭了蹭,他也迅速蹭了过来。
俗话说退一步海阔天空,但我没想到我退一步被季时川挤成了肉饼。他的肩膀挨挤着我,灰白色的头发下,眼睛眨巴着,视线扫着我,像是要用眼睛把我吃了一样。
当我用尽全力填饱了肚子,也喝完了酒的时候,我才看向季时川。他的身体立刻直了起来,好像看见了主人拿出遛狗绳的狗。
我:“……”
他的脑袋又朝着我倾过来,彼此的距离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