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成那样,你居然还能坦然自若地提及她的名字。”
江森的手指翕动了下,转过身,脸上带着很淡的困扰,“其实并没有那么好,如今也只是偶然有合作才会见面,但媒体似乎不那么认为。”他又道:“如果你介意我和你手下的人有私交,我可以尽量避免。”
李默打量他许久,金眸中只有审视,最后只是抬起下颌,“不至于。”
江森接受着他的审视,脸色不变,“我会注意的。”
窗外的阳光更加金黄了些,光芒照入室内,让整个房间都有了些静好和煦的味道。但他们的气氛显然并不那么好,有人在猜疑,有人在隐藏,试探的机锋从未停止。病床上的人脸色仍然苍白,平静地沉睡着,只是一旁的示波器当中,有着一两秒的波纹攀升到了高峰,却又迅速恢复了平稳的频率。
咖啡里泛起一圈圈涟漪,我支着脸,感觉阵阵的昏沉。
没多时,门口的风铃声响起,我感觉到我身后的卡座处有人动了下,又感觉到余光中那个假装玩终端的人身体绷紧了,甚至是不远处吧台的人也挺直了背部。
三名安保员隐藏在咖啡厅之中,时时刻刻盯着我,检视着来往的每一个人。
我看向门口,很快地看见了迦示,他先是望了一圈才对上我的视线,随后迅速地走到面前。
他的脚步很快,几乎有些急促,在冲到我面前后,他没等我说话就硬生生环着我的腰部将我生生地座椅上“拔”了起来。
白茶信息素散发着令人恶心的腻味感,我听见他那有些无措的话音,“你醒了?什么时候的事?”
我别开脑袋,推开他,道:“今早。”
迦示伸手,按着我的肩膀,灰色的眼睛仔仔细细地凝着我,好一会儿,他才松开手。
我后退几步,坐下了,顺便往后靠,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冲动固然可怕,但冲动后的等待更为可怕。因为在这会儿等了好一会儿后,我更加有些纠结如何开口问罪,又疑心被他阴。
迦示坐在卡座对面,一动不动地凝着我,像是木头似的。他穿着挺括的制服,黑发向后梳理了,灰眸里含着些担忧。
我有些受不了了,终于开启了话题,道:“你知道多少?”
迦示的脸上有了些很淡的疑惑,“什么?”
我道:“凶手的事,你知道多少?还是,你也参与了其中?”
迦示的瞳孔扩散了下,他的唇翕动了下,话音有些艰涩,“你怀疑我?”
我道:“不可以怀疑你吗?”
我笑了下,道:“我看了病房录像,你一直在说没关系吧?如果和你没有关系,就解释一下,洗干净你的嫌疑。这对我们都好。”
迦示顿了下,像是没有听懂我的话似的,抬着下巴,望了望一旁才又看我。
又是一副要哭的样子。
很烦,真的很烦。
我深呼了口气,扶着额头,将两侧的黑发捋到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