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摸上了我的腹部,很轻地拍了下,“你刚刚撞到这儿了是吧?还疼吗?什么感觉?”
我道:“一个同A恋摸我肚子的感觉,很恶心,谢谢。”
季时川:“……”
他喉咙里响起低低的笑声,胸腔带着我的背部轻轻震动着。
季时川道:“放心,就陪我睡一会儿,很快的。”
他又道:“我以前很少做噩梦,只是睡不好而已,一闭眼,清醒地感觉自己被困在黑暗中。但最近,反反复复梦见很多乱七八糟的事。”
我道:“你吃点安眠药试试。”
季时川道:“……我在展现我的脆弱感。”
我道:“我又看不见。”
“啧。”季时川道:“但是,我还是没有想到你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什么决定,违背祖宗的决定吗?”我说着居然也觉得有些好笑,“可是陈行谨算什么祖宗呢?我为什么就非要和他一样呢?”
我想了想,才又道:“前阵子,我见到他了,他看起来像是快死了。我记得你好像说过,他遭报应了。”
季时川沉吟了几秒,下巴摩挲着我的脑袋,“他之前暗杀时,狙击点被引爆了。”
我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因为我盯了他很多年了,很多关于他的线报只有我有,而且之前江森也盯上了摩甘比,他也提供了一些之前平息反叛军的资料。”季时川顿了下,才又道:“你说你们是兄妹,他做事就如此狠绝大胆,哪里像你,总是四处逃跑畏畏缩缩。”
他话音里揶揄的笑意。
我没忍住盯着我的手指,我上学时便不爱学习,极少握笔,结果上任以来至今倒是被许多需要手写的文件磨出了茧子。
我道:“他凡事做绝才是真正的胆小,他要是不害怕被人报复,怎么会这么干!”
季时川笑起来,热气打在我的脖颈上,好几秒,他才道:“很有道理!”
他的头滑落,靠在我的脖颈上,道:“最近我经常在电视上看到你,真是风光啊,陈议长。”
“但你身边似乎还是竞选时期的人。”季时川话音有些含糊,他像是有些困了似的,声音低了下去,“还能用吗?”
“还可以,目前好像没再和李默打小报告,但不知道后面会怎么样。”我听着他的声音,忍不住打起了哈欠,“反正一切都不好说,述职要混不过去,我可能就要卷铺盖走人了,烦死了。”
“行了我知道了。”季时川另一只手动作着什么,衣服摩挲着被子,没几秒,我听见我的终端震动了一声。他又道:“给你发了一份我以前写的述职报告,你照着抄吧。”
我闻言,立刻努力偏头望季时川。
他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眼睛蓦然睁大了好几秒,竟像是不大好意思似的。
“干什么,这么唐突,要奖励我一下,亲我一口吗?”
那不大好意思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地是咧开的嘴巴,我看见他那尖锐的犬齿便抵住了唇。
我思索几秒,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凑近了些。
季时川喉结滑动了下,又仰着头,垂着眼盯着我的唇。
当我们的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