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可以避开的,和李默撒谎,我这不是和衣食父母作对吗!
干!
李默凝着我,松开了手,缓缓走到了沙发上。他松了下领带,坐到了沙发上,两手抱臂,望着我。
“不是怪我来晚了吗?发生了什么,解释呢?”
李默淡淡道。
我又想揪我的脑袋了,啊啊啊啊这里有其他人啊,又不能用以前那种方法!
救命!
我磨磨蹭蹭地走过去,坐到了他身边,低声道:“奥朵来伏击我,被摩甘比的人杀了,好像是摩甘比派来震慑我的。”
我流着眼泪,“我本来想跑,结果跑到一般怕撞到人又回来了,回来发现尸体都被收走了。”
我又道:“我现在一个人在这里,什么都不敢干。我好怕。你能不能带我回公寓,下面好多媒体,我不知道怎么办。”
我开始静静流泪。
李默侧耳听着,抬起了手,搭在了膝上。
“怎么不像在辩论赛上撕心裂肺装疯卖傻了?现在说话都轻声细语了?”他笑了声,话音刻薄,“怎么,这下有当秘书长的修养了?”
我再一次克制住想要看衣柜和落地窗的眼球。
“我能进来,全靠我之前给委员长投资过,但离开,也不是那么轻松的。”李默顿了下,才又道:“这么久不回信息,我还以为你很喜欢在这个小地方呆着呢,原来这么想走啊。那怎么还怪——”
我扶着他的腰部捏了下,李默惊了下,话音被一声短促的呼吸声打乱,眼里有了些雾水,“你干什么?”
打断你,怕被发现我对别人说了一样的话。
我岔开话题,只是道:“摩甘比的人都能在这里伏击我了,之后还会不会有人过来?”
我抬起颤抖的手,“我现在还怕。”
我咬住了嘴,李默却冷冷地道:“你被伏击的事,我会查,你也不用给我惺惺作态。从录像到最后的提案,你一句话不曾和我透露过,你觉得你很有能耐?”
他掐着我的下巴,低着头靠近,镜片几乎起了白雾,薄唇有些湿润。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这里有其他人!
我立刻推开李默,站起身往外走,“随你怎么说吧,就算换个房间都好!我不要再在这里待着!”
我打开家用终端的内线功能,准备拨打电话换房间,却听见李默凉凉地笑了声,“这就是你的能耐,一直转移话题?”
妈的,不转移话题,给人听床底是吧!
我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回头,却见李默脱下了外套,道:“给你点时间,你自己想好怎么和我解释。”
他说完朝着衣柜走过去,这一刻,我大脑一片空白。
草,他怎么这个时候要洗澡!你着急什么啊!
我转过头冲向李默,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往回拽,他愕然回头,我愤怒至极地道:“那我就和你好好解释!”
“在我被罗尔斯和摩甘比针对的时候,我几乎无法判断到底谁才是敌人。”我气喘吁吁,显得我很激动,“许琉灰希望我失败成为他的好孩子,斐瑞希望我失败当他的好未婚妻,我的四周全是敌人,我如果想要出奇制胜,我就必须连自己也骗过去的,将所有事情都压在心里。我要面对的敌人,是我必须蛰伏着最后出手才能打赢的坏人。”
我沉默了许久,才呼出一口气,道:“我曾以为是朋友的人,可以轻易地将我当成玩物,因为我就是这样低贱的身份。就连网上那些说着最爱我的人,也会转头就背叛这份爱。什么都会转瞬即逝,我不敢信任任何人。”
李默直直静静地听着,他又像是受不了我脸上的脏污一般,拿出了手帕,擦着我脸上的痕迹。
许久,他道:“说完了?”
我道:“没有,但我生气了,不想说了。”
我又道:“随便你吧,我要去换房子了,你就想把我放在这里让我生气又害怕,惩罚我对你的不尊敬呗?是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