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说点什么?”
我道:“什么?”
“你猜我们今天接了多少电话?”季时川道:“李默、许琉灰、斐瑞、江森、连迦示那个闷得要死的人都问我你有没有什么想对他说的。哦对了,多亏了你,摩甘比的人也过来打探消息了,听说授意我同事对你做点什么。”
我从床上坐起身,走向季时川,然后我握住了拘留室的铁栏杆。
我用力摇晃起来,大喊道:“你让摩甘比的人弄死我!明天就辩论会了!让他有本事就别让我见明天的太阳!真他妈别让我找到机会,不然我会把这些人全部咬死!”
我用力摇晃了许久,铁栏杆一动不动。
季时川道:“别晃了,加固了,晃不动的。”
我:“……”
我颓然放弃。
季时川道:“接下来还有三轮审核,调查报告会于明天下午出来,明天晚上就是竞选辩论赛了。我知道你觉得只要竞选辩论赛上能掀起风浪,一切都不会是问题。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能参加竞选辩论怎么办?”
我顿了下,道:“事已至此,不可以想不能怎么办,我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赢不赢不重要了。。”
我又道:“再说了,大不了输了就站队,当许琉灰的乖孩子还是斐瑞的好未婚妻,或者是李默的好情人,我退路多得是!无妨!”
季时川:“……”
季时川想了想,道:“很好,懂得站队也是一种进步,有我刚入职就挨揍时的风范了,只是最终,你和我好像要走不一样的路。毕竟……财团也好,家族也好。”
他笑了下,少有的显得有些安静缄默,一时间竟显得有些忧伤。
季时川又道:“那能不能告诉我,你要选择怎么破局呢?”
我将手伸出栏杆,拍了下他的脸,“别试探我到底要怎么站队了。”
季时川便睁圆了眼镜,但很快的,他便弯了弯。
他道:“你聪明那么多,按理说不该是个文盲啊。”
我道:“我也没有很文盲,我起码还知道接受人心暴晒这个句子。”
季时川道:“是曝晒。”
我用力拍了下他的脸,“闭嘴。”
季时川却握住了我的手,盯着我,灰白色的头发垂在额前。我这才发现,他的发根处黑了一大片,发色一时间多了几分渐变晕染的感觉。
他手上的温度从我的手背上一路传递过来,夹杂着互相排斥的红酒信息素,我一时间有了几分想要呕吐的欲望。酒的味道引燃了微醺的感觉,以相接的一小块肌肤起,牵连起黏腻的疙瘩,我身上冒了些虚无的汗水。
季时川却只是用脸紧紧贴着我的手背。
我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嘴,“好、好恶心,松开。”
“就只是恶心吗?”季时川却咧开了嘴,笑了起来,他往前倾身,直接跪在了这牢笼之外。他凑近了些,眼中很有几分认真,“那看来我们的关系更近一步了。”
我一时间忘了咽口水,剧烈咳嗽起来,一边咳嗽着一边将手往回拔。
季时川却轻松化解了我的力道,反而将我往前拽了几分,一瞬间,我的脸贴在了拘留室的铁栏杆上,冰冷的酥麻感袭来。
我:“……”
季时川将脸凑过来,我瞪着眼,惊恐地看着他的动作,连连告饶,“大哥!大哥!别、别!很恶心!离我远——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