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准备这么充足吗?”
她的话音中带着疑惑。
“我很想……你。”许琉灰吞咽下更低的声音,努力蜷缩着身子,想要让自己吞下更多,“我们不能组建家庭吗?为什么不可以?”
他今天露出了太多次的迷茫,可是他控制不住,话音中有了哽咽。
“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的,怎么样都可以的,没有人会否定这一切的。”他将自己的理由展露出来,像是拖着房间里的玩具箱一般展示着,他又道:“我们有照片,还有信托,大家都会承认的,为什么不可以?”
许琉灰咬住了唇,咽下喟叹的声音,大脑如同生锈一般,连简单的话语都难以阻止起来。
他只是紧紧地抱着她,如同蛇似的盘踞在她身上,口中只有支离破碎的词语,“为什么?你是……孩子,我们……”
“老师是说要生个孩子吗?”
她的话音中带着笑,又带着点恶意。
许琉灰像是听不懂一般,他静默了好久,直到脑中萦绕的雾散去了,直到接受了更多的深处的冲刷与快感的蓬发一般,他才用着笨拙的话音道:“不可以。”
他搂住她,“不可以有孩子,不需要孩子。”
“啊?我还以为你——”
她话没有说完,他便急切又讨好地吻过去,心中的不安流经各处。
不要,不可以,不能容许。
那拥有他们血液的孩子,倘若是alpha还好,若是beta与omega呢?难道他要容许那样的孩子在某一日成为她的新伴侣的可能吗?她甚至都只是一个孩子!令人作呕的过往早就该灼烧在那火焰之中,成为往事。
在无数个来回之中,许琉灰逐渐失去气力,包括愤怒的气力。他成为一只漂流的船只,忍受着所有浪潮的降临,雀跃地迎接着所有被洋流冲刷的时刻。
时间过去了太久,他听见身上的小乞丐和他说:“老师肯定知道,我要做什么对不对?”
他的身体僵直痉挛了下,电流从他脑中流过,他的意识清醒了些,可肢体没有。他将她的脸压在他的胸膛之上,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你想了解和家的事情对不对?”
许琉灰一下又一下地摩挲着她的脑袋,眼睫翕动,心却冷了下来,“不可能的。”
他感觉她的呼吸凝滞了下,胸前有了些凉意。
许琉灰尚未说话,便听见她道:“老师相不相信,我比你自己更了解你?”
他低头看她,却看见她潋滟湿润的唇,那张唇张合着,又道:“我一定会切割掉翼世与教会的联系,因为我容忍不了你如今势力大到我无法借助其他势力抗衡你对我的辖制,所以即便没有法案,还会有其他的办法。你想掌控我,我也一定会摆脱你的掌控,在出逃的飞机上时,我就知道你一定设了埋伏拦截我,所以我才宁愿返回那个斗兽场一样的地方。”
她的眼神之中有着某种笃定,她的手也从腰侧滑到他的脸颊,随即抓住他的头发。她用的力量很重,几乎直接将抓着他的头,强迫他倒在沙发扶手之上,紧接而来便是极富侵占欲的吻,动作也更加用力急促。
疼痛与灼热的满足一阵阵袭来,哪怕半秒钟的空虚在对比下都使人难以接受了起来。
许琉灰被如此用力冲撞,思绪连同话音都被撞得支离破碎,视线之中只有她晃动的黑发,发烧似的温度从脸颊一路烧到深深深处。他的瞳孔扩散,几乎要露出笑,却又找不到笑的缘由,只能张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