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很有建设性的提问,就像是在问我考试写不出的时候为什么不直接杀了考官一样。答案很简单,杀人犯法,而且一般对我这种贱民严厉执法。
我爱怜地看着亚连,像是在看一头漂亮的猪。
许琉灰收到李默请求于半小时之后就人工造影进行线上洽谈时,季时川正好来访。
他只是有些无奈地对着季时川微笑了下,随后看向下属,低声道:“可以,但是推迟一些时间,如果他有兴趣等的话,大可以让他等着。”
下属有些惊讶,却还是点头。
季时川闻言挑眉,望了眼许琉灰。
许琉灰似乎刚从教会回来,身上有着淡淡的焚香味。他笑意温和,银色的链条眼镜挂在鼻梁上,与袖扣上的宝石相映成辉,手里握着钢笔,“这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
他笑着伸出手,“我是许琉灰,也是……你口中的A老师。”
季时川走上前握了握手,额前的灰发随着动作晃动了下,“老师好。”
“嗯,我很喜欢老师这个称呼。”许琉灰松手,做个手势,又坐下了,脸上笑意淡淡,“不过我并没有当过你的老师,亦未曾传道受业解惑于你,这样称呼我,我受之有愧。你还是直接叫我许琉灰吧。”
季时川顿了下,笑了下,“话也不能这么说,你不是陈之微的老师吗?我跟她是朋友,她的老师就是我的老师,这个称呼也没有多大问题吧?是吧,许老师?”
许琉灰怔了一秒,笑道:“你喜欢这样称呼就随你吧。”
他又道:“你看到我……似乎并不惊讶?”
“你叫我来,不就是确定了我见过陈之微吗?”季时川很有些受不了许琉灰的拐弯抹角,道:“没错,她失踪前,我见过她,也从她活着这件事推测出你恐怕也还活着这件事。”
许琉灰道:“你这么坦诚就好,不然我会替我的孩子难过。”
季时川有些没懂,“什么?”
“她离开教会时,和我说过,她想先休息一两天再回去处理这些事。”许琉灰微笑道:“然后她和我说,在路上救了只狗。”
季时川:“……”
他指了指自己,“我?”
许琉灰挑眉,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面前的青年。他今天穿着常服,衬衫上有着各种涂鸦,牛仔裤破破烂烂,灰白色的头发下是耳朵上一连串乱七八糟的耳饰,亮极了。
他每打量一分,脸上的笑意就越淡一分。
许琉灰觉得他不喜欢面前的孩子,之前质询会上的事,他就已经很不喜欢了。如今见面,他才发觉他看起来过于不正经了。他一想到陈之微和这样的孩子是朋友,他便觉得她实在有些不设防,可一想到她如此心思柔软,又很有几分骄傲。
可是气还是要生的。
“她是个很好的孩子,只是有时候容易识人不清。”许琉灰叹息了一声,“她在哪里?”
季时川道:“她的确识人不清,不然我想她怎么也不会和你扯上关系。许老师,胃口太大会出问题的,不是什么钱都可以吞下的。”
他话音带上了些讥讽,脸上的笑却可以说得上开朗,“多少家庭被圣纪佛教会所蒙骗,毕生都在为了神捐献一切呢?”
许琉灰将手中的钢笔放下,诚恳道:“神始终存在,即便你不相信,它也不曾降罪于你。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哪里?”
季时川几乎立刻意识到许琉灰是完全不听别人讲话的,他有些无奈,道:“她被江森带走。我前去调查过,但是所有消息全被封锁了,我本人甚至都联系不上江森。他似乎已经打定主意将她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