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森没有吃我这一套,因为这个崽种他不回头,真就对着目标猛走硬生生将我带上了车。
当车门关上的一瞬,我听见了权限上到最高层的提示音。
我:“……”
好吧。
江森打开了换气系统,他像一个不知道在忙什么但总而言之很忙的人一样,将两个座位舱调到了更为宽敞的后座,又在驾驶系统里输入了几个指令。
没多时,车子缓缓启动。
案几从我们之间的座位中升上来。
江森取出一瓶透明的喷剂对着眼睛喷了下,几秒后,他那只肿胀充血的眼球的便好了些。他看到我好奇的视线,将喷剂收起来,低声道:“一些后遗症,没有问题的,只是在情绪波动比较大或者压力比较大的时候会充血。”
我一时间沉默。
我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其实并不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联系的必要。”
这下,轮到江森沉默了,他道:“你这几天都和季时川在一起吗?”
“翼世似乎想在捕真晚宴上对我下手,我侥幸活了下来,但是我不敢向外界透露我的消息。”我顿了下,又道:“我昨天本来想找个地方住几天,等到事情平息后再出现,因为我不确定还会面临什么危险。也就是这时候,我偶遇了季时川。”
江森思忖了几秒,轻声道:“我知道了。”
他脸色平静,语气中毫无其他情绪。
我见状没忍住震撼了起来。
江森似乎……更成熟了?
我很难形容这种变化到底是什么,但是我总感觉如果是以前,他听到我这个回复大概会突然失心疯然后说一些我感到费解的话。
比如,是我偶遇还是我和季时川接头。
比如,为什么我宁愿去找季时川都不愿意去找他。
我又回想起来上一次质询会上他诡异的通话,一时间,我感觉我得小心点了。我做事的原则很简单,仗势欺人,欺软怕硬,还有就是警惕精神病与A同。于是我将方才撇清关系的态度调整到了较为柔软的程度,神情悲伤地望着江森,道:“你最近怎么样了?我听说了,捕真晚宴时,正好是你和亚连的订婚彩排……”
江森移开了视线,道:“亚连的精神状态并不好,他在那天划伤了斐瑞的脸,而且在之前他有很严重的自毁倾向。”
他把话说到这里,我基本已经猜出来了,他想让我去安抚住亚连——或者,更过分一点,他希望我成为维持亚连稳定的工具。
“我非常想帮你,对于亚连的事情,我也非常的难过。”我顿了下,道:“可是我觉得我并不是亚连的解药,或者说他的症结关键并不是我,而是你。你们已经要订婚了,我觉得你们或许更应该好好的交流感情,他需要的是你的关注,而不是我这个局外人。”
我将我自己摘出去的话语并没有激怒江森,他只是淡笑了下,有些疲惫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只有这一次可以吗?”
我心中警铃狂敲,蹙眉道:“我觉得你还是没有理解——”
江森俯身,骤然之间,我和他的距离被拉近了些。
他的眼神之中几乎透露着些绝望,“陈之微,就这一次。忘掉艾什礼,也忘掉斐瑞,去看看亚连吧。他……很想你,他想见到你,他被困得无法动弹,他日复一日的挣扎,无计可施。”
江森最后道:“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