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然后教训你吧?”季时川倚靠在墙壁,摸着下巴,又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但是他不会帮你的。”
我扶着额头,“大哥,你这人,说背刺就背刺啊?”
季时川扯起唇,说话之时,舌尖的舌钉晃动,“我说过了嘛,你就算是利用我也得给我点好处。但结果就是,你放我鸽子了,我是真的很难受。”
“你说的话又能信的吗?”我从喉咙里深深吐了口气,“我他妈怎么知道你哪句是开玩笑哪句是真的?你不还说过什么我是白月光啥的,现在不照样反咬我?”
“对啊,你是啊。”季时川一本正经地点头,摘了下帽子,陡然倾身压过来俯瞰我。他黑灰两色的眼珠里映衬出我的脸,话音的笑意中还有着些沙哑,“但放在高处,和放在家里有什么区别?陈之微——”
他弯曲食指,摩挲着我的脸,眼睛紧紧地盯着我,“只要你是你就好了,我不在乎你是什么样的人。这次的事是为了告诉你,我可以听你的话,但我也不是非得当条好狗的。”
我抬起脚,直接踹向他的小腿。
季时川立刻后退,肩膀颤了下,却笑得更开心了,灰白色的头发随风飘扬。
他道:“休息时间快到了,那就,待会儿见。”
季时川将握着的制服帽戴上,朝着弯了弯眼睛,转身走了。
“季时川。”
我喊了一声。
季时川回头看我。
我对他笑了笑,“你没必要这么破防吧?”
季时川道:“那不行,破防是我们alpha的传统美德。”
我又道:“但问题是我也没说你非得听我的话啊。”
季时川笑了下,“你嘴上没说,你做的事都是这么做的,你可怕得很。”
我:“……”
这人怎么比我还幽默,可恶。
我长长呼出一口气,又道:“不如你打开我的终端看一眼。”
季时川挑眉,“看什么,看他们给你发了什么信息?我虽然是挺贱的,但不至于查岗,起码现在还不是查岗的时候。”
我认真又恳切地道:“你打开看看呗。”
季时川“啧”了声,拿出了终端,我咬着牙迅速冲过去,他比我速度还快地立刻收了起来。一手按住了我的头,一手插着裤袋。
我:“……你他妈!”
季时川:“少和我玩这套,大家谁不知道谁。为了防止你顺东西,我他妈把口袋都缝上了。”
我:“……什么时候?”
季时川:“刚刚洗完澡后顺手就缝了。”
我想了想,“针线活都做两次啊?”
季时川:“……”
人生就是贫嘴归贫嘴,既定的道路却依然不会有任何改变。
休息时间结束,我十分疲惫地回到了质询室。
走在路上时,我看着四处反光的建筑,看见了我的身影。我比刚刚入场的时候还要像只老鼠,脸上黯淡无光,走路小心翼翼,衣服穿在我身上像投来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