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试探,于是我深深叹了口气,道:“至少,让我和亚连再道别一次。”
李默身上的冷更甚一层,喉间溢出声嗤笑来,“订婚时再见也一样,事情要是办成,你甚至能做征婚人呢。”
他的阴阳怪气很快被压下,转而变成近乎敷衍地摆手,“算了,来人,带她过去。”
佣人从门外进来,带着我要走,我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回头望李默。
李默的手支着额头,另一只手已经扶上了后颈。他似乎已经十分疲惫了,抬头睨了我一眼,扶着后颈的手顺理成章地滑到领口理了理。
我道:“你要真这么疼,打字不就行了,你现在说话感觉你吞了两只猫,猫爪卡在你喉咙里抓似的。”
我想了想,皱着脸道:“再说了我又不是没见过你之前疼的样子,你要不然下次直接给我发信息就行,我看你那样浑身刺挠。”
李默的脸色越来越冷,金眸里含了点火气,“滚出去!”
很显然,佣人们是声控的,同样是出去,因为这次李默用了滚字,他们便迅速把我夹起来拎着我走了。
可恶!
我挣扎着把手里的领带卷起朝他一扔,“神经病!”
下一秒,我被彻底夹着带走了。
“砰——”
门被合上。
李默终于支撑不住似的,捂着后颈,扶着头用力呼吸起来。灼烧似的疼让他头脑一阵阵的空白,似乎有波纹在脑中消散,似乎又没有。他垂着头喘息着,脖颈处的疼却并未使得他清醒,反而引得他愈发混乱。
李默的胸口越来越闷,这种闷将脖颈上灼热的疼化作实质性的恨的火焰,烧得他近乎无法呼吸。
那种连绵的痛迫使他不得不迅速站起身,他脚步仓促,刚走几步却听见“咔嚓”声。
李默低头,阵阵头晕目眩袭来,在模糊的视野与灼热当中,他看见自己踩到了一团领带。他眯了下眼睛,看见领带上逐渐晕染开的深色。
他曲起膝盖,用脚挑开,却看见一管破碎的针剂。
碎片零散,标签上只有模糊的字迹。
“急效止痛针剂。”
李默的喉结滑动了下,眼睛垂下,呼吸绵长起来,眼睛愈发感觉到灼热。
难以呼吸。
和亚连的见面,并非我想象中的那般,在某个豪华舒适的地方。
而是在一片浓重的阴影与黑暗之中。
门打开的瞬间,我感觉什么东西骤然间砸在我旁边的墙壁上,还有一身崩溃的喊声:“滚啊!让李默见我!让我出去!”
我怔愣住。
佣人们却已习以为常,为了合上了门。
这里的昏暗并非全然的昏暗,而是玫瑰粉黄似的,暧昧却又透着颓靡的暗,连我的手都像是被吞噬了一般,变得粉黄却又透着怪异来。
我看见很远处的角落,亚连披着靠在角落,身下是柔软的褥子与靠枕。可他全然没有看人的意思,只是抱着膝盖,脸颊与手臂都因水泽而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