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政府合作的话,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元老院内部各个家族实际上都和三大财阀关系匪浅,家族下也有各种各样的企业。翼世只是不和政府合作,可不是不和家族合作。”
迦示像是终端互联网百科一样,把所有可以点开的索引全给我介绍了一遍。
我听得一愣愣的,“我只是随口一问,你也没有必要说这么多吗?”
“你的问题从来都不是随口问的。”迦示沉默了许久,看着我,露出有些讥讽的笑,“你会无缘无故和我闲聊吗?”
“为什么不会?”我诚恳道:“我们是朋友,我只是看你现在对我很抗拒的样子,以为你很想知道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呢。”
我瞪大眼睛,努力显得真挚又无知,“这不是怕你担心我,我就连忙和你说了我身上发生的事情了吗?早知道你这么想我,我就不缓解这种气氛了。”
迦示很容易被我这种表现激怒,下一刻,他就狠狠咬住了牙,“陈之微!”
我拎着我的衣领,朝着他凑过去,“怎么不抓着我的衣领,把我摁在哪里,然后骂我?然后开始翻旧账?接着列数我的罪状以及你的报复?”
迦示的眼睛立刻红了,仿佛我说出了世界上最恶毒的话一样。他薄唇紧抿,身子像是绷紧的弦,英俊的脸上只有某种愤怒,可是灰色的眼睛里却有着水泽。
我只好松开我的衣领,朝着他伸手。
迦示的身体却绷得更紧了,用眼睛望的手,可却又往后缩。
我像是这才注意到一样,很是惊讶,“我只是想给你整理下衣领,又不是要打你,你害怕什么?”
迦示立刻道:“我没有。”
“你害怕我吗?”
我又问。
迦示抿着唇,不回我。
我又道:“好吧,反正平时都是你对我大呼小叫,也是你对我没有好话的,怎么现在倒是成了我的错呢?”
迦示转头,眼神沉沉,“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怕吗?好,你想知道是不是,我告诉你。因为我他妈的受够了你,我讨厌你,我恨你,你让我变得憎恨,变得恐惧,变得害怕了。可以吗?”
他说完后,径直按下了隔离按键。
顷刻间,蓝色的粒子玻璃骤然升起,将我和他阻隔在无法看见或听见的空间里。
很好,这下双人桌便单人桌了,也行吧。
我反应了几秒,又没忍住噘着嘴啧了声。
不对,跟我有什么关系,怎么就变成了我的错呢?
总不可能是,他抓我现行后从此阳痿吧。
那还蛮好笑的。
我都被抓多少次了,不照样活得好好的!
迦示的车停在枢纽中心,没多时又重新启动,轨道架设起来后缓缓升空。
我和他隔离了约莫两个小时,我都有些犯困了,一想到接下来还要再飞五六个小时,我不禁觉得应该睡一觉。
毕竟,回去还得面对江森呢。
枪我是用了,虽然没有子弹,但是也保不齐还是会发射出信号。
当我放平椅子,睡得有些迷迷糊糊时,却听见粒子玻璃降下的声音。
我恍惚睁开眼,“到了?”
迦示仍然冷冷地望着我,“下来。”
我揉了下眼睛,有些茫然,“啊?sir你又要干什么,别是中途想扔我下来吧?”
迦示只是道:“下车。”
我:“……”
行吧,人在你车上,我听你处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