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我感觉我的烦躁达到了顶峰,但我并不确定是易感期的影响还是我现在心情的影响。
我深呼一口气,加快脚步往大学门口走,刚走到门口,便看见季时川朝着我招手。他笑得倒是开心,开口便是:“你倒是……理理我啊。”
我想了想,道:“我不是忙吗?”
“忙什么?”季时川笑了声,“忙着和斐瑞在一起吗?”
他指了指鼻子,“我的嗅觉还是很灵敏的。”
我偏开视线,道:“对,所以——”
“所以你易感期又来了是吧?”季时川挑眉,眼睛里含了些揶揄,“不是,你就是把我当玩具,你也得考虑我要充电的吧?”
妈的怎么是个人都想拿捏我是吧?
我一想到今天一整天我被拿捏一天了,我难以呼吸,易感期的情绪强烈地攻击着我的神经。烦躁已经顶到了喉咙,热意几乎要袭击我的大脑。
我也笑起来了,“不是,你是想威胁我吗?但是我这种小老鼠,也没什么你想要的吧?”
季时川压低身体,阴影几乎要覆盖在我身上,眼神很沉,却仍然在笑,“这样吧,你答应我,你——”
他话音顿住。
因为我直接抓住了他的头发,逼迫着他将腰压得更弯,他并不在意,笑意倒是越来越大。我伸出手,很轻地拍了几拍他的脸,我听着响声,笑着看他:“你差不多得了,再来就烦了。”
季时川的瞳孔骤缩,笑意渐渐消失了,定定地看着我。
第69章
季时川的脸色越来越冷,眼神更沉,但他并未被我的动作激怒,只是问道:“你生气了?”
不然呢?
我觉得他实在有些明知故问。
但这个话题没有什么继续的必要,我只是松开了拍他脸的手,但下一刻却又被他攥住手腕。季川压得更紧,鼻尖几乎要贴住我的脸,连带着红酒味的信息素也要侵袭过来似的。我有些不适应地想要拉开距离,却听见他低沉的嗓音,“你想打我吗?”
我感觉这个话题奔向了一个恶心的方向,因而没忍住皱着脸,“松开。”
“可以打我啊,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季时川认真地看着我,灰白的头发下,眼睛甚至有着亮光,“对我生气也可以,打我也可以,讨厌我也可以……我不会生气,只要你对我是认真的,怎么样都可以。”
季时川话音有些轻,“他们那样的人,明明脑子空空,只因为出身好就什么都能得到。即便是个蠢蛋,也能坐上高高的位置,将我们的生死操控在手中。所以你对他们怎么样都是对的,欺骗他们,伤害他们,玩弄他们又怎么样?”
易感期对我确实有一定的影响,我可以肯定,如果是平时的我听见这样的话一定只觉得可笑。但现在我听见,却只觉得烦躁,这种烦躁让我忍不住将嘴巴咧得更大,“你到底想说什么?”
季时川薄唇动了下,我打断他,“你就是想强调,我对别人怎么样都可以,但是你对真实一点,认真一点?”
他正要点头,我抓着他的头发按住他,伸手直接扇过去了。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我用的力气很大,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量,他灰白色的头发几乎都飞扬起来,连带着他握着我的手松开了,白皙的脸颊上顷刻间浮现了鲜红的掌印。
“这不怪我,你自己要求的。”我松开攥着他头发的手,笑了声,“你让我对你认真点的啊,可以啊,没问题啊。”
有些人真的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挨打才开心是吧?
季时川的瞳孔缩了下,但迅速又扩散开来,他又紧紧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怎么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