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套上裤子,还好,还好没进行到最后,不然真没法说了!
我攥着拳头,近乎崩溃地喊道:“我骗你了!你当时看起来那么需要我,你反复向我索求标记与安抚,可是我做不到!你用艾什礼威胁我,用前途诱惑我,用我害你受伤谴责我,用逃跑来表达恨我……我怎么能再拒绝你?如果你再伤害自己怎么办?你是艾什礼的朋友,更是我的朋友,如果不是你我根本没办法从执政官那里逃脱,你的伤和标记甚至都是你救我的证明与代价!”
我说完一大长串话后,终于捂住额头,像个中年阳痿的男人一样无助,“我不能看着你再那样下去了,所以我才骗了你。在那之后,我以为临时标记期结束后,你就会好了。可是没有,你仍然一直在找我,一直向我表示你的痛苦,我能怎么办?你身上发生的一切都是我害的啊,所以无论你上次逼我标记你,这次来找我,我都无法拒绝也不能拒绝。”
我捂着脸,话音颤抖,“可是不能这样啊,我做不到,我不可能和你再维持这种关系的。回去吧,斐瑞,今天之后,我会和艾什礼解除婚约,辞职然后离开五城,你也不要来找我了。”
斐瑞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很快的,他的蓝眼睛里有了水泽。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他的精神恍惚起来,“陈之微,你说谎……”
谁他妈管你,我必须得保住这段婚约!
“你是艾什礼最好的朋友,所以我不会透露任何有关你的事情的,你对他那么重要,我已经要离开了,他不能再失去你。”我深呼一口气,苦笑道:“我曾经和他说过,等我准备了就告诉他一件事。我本来想向他坦诚,可我现在庆幸我没有和他坦诚,这样,起码你还能陪伴着他。”
呼,还好之前跟艾什礼打过预防针。
艾什礼,你最好还在听,赶紧想起来我们庭审后我跟你说的话!
我这也算跟你报备过的!我只是有苦衷!
我扶着躺椅站起身,没有回头看斐瑞,只是低声道:“把我们的事当做秘密永久地咽下去吧。”
斐瑞的话音从我身后响起,“从头到尾,你难道只考虑艾什礼吗?那我呢?陈之微,你为什么看不到我?”
他话音落下,却发出了闷闷的笑声。
我转头,却看见他的眼睛弯着在流泪,使得他看起来充满近乎癫狂的狂热。
“你把我当什么?”
他问我。
我黯然神伤,“我希望你知道,这一切不是你的问题。你是个很好的人,只是我为了活下来而害了你,才让你对我产生爱情的错觉。相信我,只要我离开一阵子,你就理解这都是信息素带来的错觉。”
“我唯一庆幸的是,我始终不曾染指你,害你滑落到某种深渊里。”我趁着斐瑞现在还精神不稳定,夹带我清清白白是干净黄瓜的私货,又或许根据我对beta的刻板印象开始立人设,“在你眼中,AO是最合适不过的,但我和你说过,我……恐惧标记。它会摧毁人的意志,让人一辈子活在幻觉之中,被信息素所操控。”
在我进行一番演说之后,斐瑞却仍然在笑,那笑意一点也不自然,但蓝眼睛却闪闪发光。在月光下,闪烁着某种光泽。
“那是因为你没有标记过别人。”斐瑞轻声道,他仿佛彻底从刚才歇斯底里的质问中脱身,如今说话时也轻声细语。他朝我走过来,眼中带着索求,“刚刚我做得不够好吗?没有关系,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你一定会改变主意的。”
……?
嗯?
等下?啊?
不是???
这话怎么这么怪啊!
我感觉不对,往后退了几步,却见斐瑞朝我大步走了过来,攥着我的肩膀便将我按在了身后的树上。茶花的芳香骤然侵袭而来,燥热使得我失神了些许,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亲上了我的脸,话音含糊不清,“你会标记我的,等你标记我之后,你就会意识到——”
“放开我!斐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