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照进白家,柔软的阳光照在房间内,映出床上躺着的一个人影。
何韵芳中毒,一天一夜了,还没醒过来。
白芷开的那副药的确压制住了她体内的毒素,却并没有救醒她。
白家一家子都围着何韵芳,满面焦急。
“祖宗怎么还没回来?”一夜未睡的白荷有些疲倦地开口问。
她扭头看向白慎德和白川,无不是一脸菜色。
白芷昨天说了,何韵芳的毒,她可以想办法,可是她出去了一夜,现在还没回来。
白荷话音刚落不久,外面许阿姨就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白......回来了。”
许阿姨说这话的时候有些着急,神色还有些莫名的怪异。
白荷一咯噔,连声问道:“怎么了?”
是白芷出了什么事吗?
许阿姨挪了挪嘴唇,没有说话,扭头一看,白芷已经迈着步子走了上来。
白荷和白慎德等人听到动静急忙转眼看去,这一看,差点吓了一跳。
只见白芷常年爱穿的白裙,被刮得破破烂烂的,还有一丝丝的血迹晕出来,像绽开的玫瑰一样刺眼。
白荷一慌,忙问道:“祖宗,你怎么了?”
白芷目光一闪,闪过何韵芳苍白发青的脸,以及白慎德下意识担忧的神色,抿了抿唇,开口道:“没事。”
她马不停蹄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赤红色的果子,用手把果子扣了一小片下来,塞进了何韵芳的嘴里。
白芷清瘦的身子直直站在那,衣裙泛出血色,她却好像感觉不到痛一样,只想抓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把欠白家的还清,她就走。
反正一直都是孤家寡人,她或许习惯了身边的人来人往。
何韵芳中的毒很难解,里面有一味解药长在险峻的深山里,那处深山有一块迷障,不能使用术法,只能一步一步攀高去采。
里面有无数带刺的荆棘沼泽,白芷一夜未歇,头也不回地穿梭在这片吃人的深山里面,这才拿到这个解药。
她面色如常,白荷却眉头皱得死紧。
祖宗一直以来都是体体面面的,这是她第一次看见祖宗这么狼狈的样子。
她甚至来不及换衣服就来到了何韵芳身边,可见这一晚奔波有多匆忙。
白荷心里一震,情绪复杂。
而白慎德和白川也是目光一震。
就算白芷不说,他们也能猜得到,这解药来得不容易。
白芷这样神通广大,本没有必要为了无亲无故的何韵芳做到这个地步。
白川咽了咽口水,心情有些复杂。
对于这个顶着自己妹妹的脸的陌生人,他一开始是恨的,可现在,看到她为了救母亲这么费尽心思,他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恨了。
只是,自己的妹妹到底去了哪儿?
他还没想多久,躺在床上的何韵芳眼珠子转了转,悠悠转醒。
白芷低头看着她,抓住手腕把了个脉。
她眼神淡淡,一如往常地开口说道:“没事了。”
白家人一听这话,连忙围了上去,嘘寒问暖地问着。
白芷见状,刚想把手抽离,却被何韵芳紧紧拉住。
白芷平静的看着她,就见何韵芳目眦欲裂,一醒来就盯着白芷看,冷冷说道。
“把我女儿还给我。”
白芷瞳孔微微一闪,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她看了看白荷,开口说道。
“她在这。”
话音一落,整个白家都陷入了诡异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