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比翼双飞(2 / 2)

不眠春潮 小涵仙 11008 字 6个月前

谢浔之深深看她一眼,目光锐利几寸,他俯身靠近她耳边,低声警告:“你自己清楚。”

易思龄很想说她不清楚,可被他藏而不发的危险气息罩住,又加上心里着急,得快点走,她不得不乖巧说:“你别乱说,我压根不想看其他男人,谁都没你帅。我只想看你。”

谢浔之笑,觉得她鬼精鬼精的,但心中还是很熨帖,“我送你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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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台迈巴赫有最高VIP通行证,经过允许,一路开进指定的停机坪的指定区域等待。

湛蓝天色下,一台中小型的商务机以缓慢的速度平移而来,停稳后十分钟,自动折叠舷梯缓缓弹出,空姐打开机舱门。

先下来的是陈薇奇的保姆,拎着一只大包。

很快,戴着墨镜和遮阳帽的陈薇奇懒洋洋地出现在视线中。

一头齐腰卷发在阳光下闪烁着高级黑缎的光泽,修长的颈脖戴着一串黄色配粉色的大冰糖,即使隔得远,易思龄还是看得一清二楚。

易思龄对珠宝有超乎寻常的敏锐。她看人第一眼不是看着装,而是看对方的首饰。

谁不知道五月的佳士得港岛春拍,“二十世纪瑰丽珠宝拍卖”上,庄二公子一掷千金,两个亿拍下一串fancyvivid品级的钻石项链,十颗大克拉的黄钻,随便拎一颗出来都能当戒指的主石,在这串项链上只能沦为陪衬。

最中间那颗粉色石头的熠熠生辉,黄蕊粉瓣的配色像极了春天的弗朗花。

就知道陈薇奇来京城没安好心,她是来炫耀的。

胜负欲瞬间充斥大脑,易思龄开始后悔自己今天穿错衣服,戴错珠宝,甚至懊恼为什么图方便没有贴假睫毛,最后,她安慰自己,长得

漂亮就行。

安静的迈巴赫后座,发出一声高傲的轻嗤,“幼稚。回头就要谢浔之给我买更贵的。”

直到陈薇奇都从舷梯上下来,易思龄这才装腔作势戴上墨镜,慢悠悠拉开车门,装作不情不愿地样子走过去。

系带凉鞋的鞋跟很细,磕在沥青路面上,发出滴答的轻响。

“你来京城做什么,真是麻烦,还要我来接。”易思龄瓮声瓮气地抱怨。

陈薇奇无所谓地笑了笑,下一秒,她抬手掐住易思龄的脸,两三厘米的身高差在这时显出优势,她倾靠过去,目光隔着两层墨镜,仍旧让易思龄吞咽了一下。

“你…不准掐我!”易思龄打她的手。

陈薇奇被打了一下,慢悠悠收回手,“易思龄,你自己清楚我为什么来。”

“…………”

易思龄心里虚,面子上很镇定,“行了啊,别说乱七八糟的,听都听不懂。又不是不让你来。”

“先带你去酒店,还是去吃饭?”

陈薇奇扬了扬下巴,示意易思龄看她的行李,“你就开一台车来接我,我的行李怎么办?”

空乘人员陆续把行李送下来,十只咖色的大尺寸老花行李箱整整齐齐地码着,像在开展览。

易思龄表情管理失败,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幸亏有墨镜完美地掩饰,“你疯了,带这么多行李?你要在京城待几天??”

她以为陈薇奇最多留两天。

陈薇奇:“不知道,看我心情,我想待几天就待几天。”

她把墨镜取下来,露出那双漂亮的狐狸眼,微微上挑的眼尾在看人时透着几分冷艳,“易思龄,我才刚来,你就想赶我走?”

易思龄气笑:“我赶你你能走,我肯定赶你!”

她把陈薇奇推上车,再给谢浔之打电话,让他安排车来拖陈薇奇的行李箱。

与此同时,谢浔之正在研究易思龄的法拉利该怎么开,两条长腿局促地缩在狭小的驾驶舱中,显得很委屈。

近一米九的身高,开这种贴地行走的跑车,实在是不合时宜。他只要坐直,头就能顶到车顶。

谢浔之从来没有坐过这样逼仄的车,更别提驾驶。一年到头,他亲自驾驶的机会不超过五次。

他一度怀疑,易思龄开这台车是受苦还是受罪。

家里的车也陆续添置了不少,并非只有被她嫌弃土的黑色商务车,可她就是钟情这台法拉利。

易思龄打来电话,他停止研究,接通。

“老婆,是不是需要我过来?”他体贴询问。

易思龄叹气:“谢浔之,我需要你派一台货车去机场把陈薇奇的行李都拉走。”

谢浔之:“………”

今晚她是注定要住在外面了。

谢浔之就算是不高兴也只能收敛情绪,妥帖为易思龄善后,安排好一切,他继续研究了五分钟,在发动引擎的那一瞬间被声浪惊到太阳穴突突一跳。

这车完全开不了。()

他打电话喊梅叔来,安排司机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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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陈薇奇吃过晚饭,回酒店休息了片刻。易思龄问她想不想去街上逛逛,陈薇奇问就是随便,感觉对什么都感兴趣,又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就连吃饭的时候也淡淡地。

“那做spa?”

“可以。”

“看电影?”

“也可以。”

“去逛夜市?很热闹,不过人也很多,我去过一次。”

“好啊。”

陈薇奇有一搭没一搭地搅着那杯从餐厅打包的长岛冰茶。带一点酒精,喝下去能让身体发热。

到这时,易思龄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出陈薇奇不对劲。

“喂,你是不是和你老公吵架了?”易思龄推她一下。

陈薇奇眼皮一跳,唇角维持着微笑的弧度:“为什么这样说。”

“不然你突然来京城找我?还带这么多行李,你不会是离家出走吧?”易思龄突然灵光一现,迅速抓住这个把柄。

她嘲笑道:“陈薇奇,你要不要这样幼稚,你都二十几岁了,还玩离家出走这一套?我妈咪说了,结婚了就不能离家出走,要走也是把男人赶走。你得把庄少洲赶出去,而不是你自己灰溜溜跑来京城找我。”

陈薇奇看见易思龄正儿八经的模样,笑得眼泪都要出来,很难不去掐一掐她的脸。

还是和易思龄在一起开心。易思龄让她想起她小时候养的那只又凶又不听话的布偶猫。

“我和他吵架是为什么,你不知道?”

易思龄乜她一眼,“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插足你的婚姻。”

陈薇奇笑,身体往后靠,轻描淡写说:“你非要拿周霁驰刺激我,害得我去网上搜他的近况,然后被我老公看见浏览记录。”

庄少洲没和她吵,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她,那种冰冷的沉默几乎要将她整个吞没。

她受不住,萌生出逃跑的念头。她是上了战场就会战斗到流血而亡的斗士,她居然想要逃跑。

次日,集团刚好有一个项目需要来京城考察,她主动请缨,来京城出差。

也不知是躲谁,只知道短暂地松了一口气。

易思龄只觉得自己听到了人类最迷惑的发言,比谢浔之无缘无故非要打她屁股一下还迷惑,“不是…陈薇奇,你非要偷看你前男友,被你老公发现了,你这都能怪到我身上?”

她气得脑袋冒烟。

陈薇奇笑出声,起身,走去小吧台,抓起那两支波尔多红酒,扭头,居高临下地看着盘腿坐在沙发上发闷气的易思龄。

华丽而宽敞的总统套房,窗帘敞着,城市的辉煌灯火映进眼底。

“易思龄,今晚喝完这两瓶,你打电话让你老公接你回去,我不用你陪我睡。免得你老公看我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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