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郎扭头,看到了纪林苏,他愣了愣,随后神情变得激动起来,眉宇间充斥着暴怒。
“是你!是你对不对!肯定是你们告发了我和云娘!”
他指着纪林苏,愤愤大吼,额头青筋爆起,五官狰狞。
纪林苏哂笑,“嗤。”
这事不是他或者安然他们做的,他们没这么闲。
他没有做过,也懒得跟对方解释。
但纪林苏阴阳怪气的笑,却刺激到了对方,他变得越发激动起来,唾沫横飞,一味指责纪林苏。
“好哇,果然是你,你的心思也太歹毒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被人指着鼻子骂,纪林苏眉头一动,漫不经心的勾起唇角,毫不客气的出声:
“怂货、孬种、窝囊废,你在狗叫什么呀?现在知道搁这狗叫了?
刚才你心爱女人被人当牲口一样拖走的时候,你敢上去帮她说一句话吗?你生怕自己被她连累,被河伯迁怒,怕是巴不得和她撇清关系吧?
怎么,不敢面对强者,只敢挥刀向更弱者?骂你畜牲,都是抬举了你。”
纪林苏最看不上这种男人。
若是有血性有担当,大不了冲上去殊死一搏,两人双双殉情,那样纪林苏还赞他一句好汉。
可现实是,恩爱时甜言蜜语,山盟海誓。
一遇到事情,权衡利弊后,就立马撇清关系,并且还要伪装出深情人设,打着爱的名号,表现自己的痛苦。
——她失去的只是她的生命,他失去的,可是他的爱情啊。
太典了。
“你!”李郎被纪林苏戳中痛脚,气得眼前发黑,头脑发昏。
他无法反驳,因为对方说的,正是他的心中所想。
他胸口剧烈起伏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双眼睛狠狠瞪着纪林苏,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似的。
哒哒哒……
不远处,传来一阵木棍拄在地上发出的清脆声响。
巫祝婆、赵官老爷、李乡绅三人姗姗来迟,来到了开阔的凤鸾台前。
李郎猛地扭头,神色激愤,语气慷慨激昂,大喊道:“我要告发这个女人,她在选妻仪式前,便和其他男人通奸!”
他的手,直直指向纪林苏的方向,手指偏移,又恰好指向景婪。
“嚯!”全场哗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朝着纪林苏和景婪看来。
“呵呵,你敢告发我,你也别想好过!”李郎眸光阴沉的盯着纪林苏,咧开嘴,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诡异笑容。
纪林苏:“……”不知道该夸他观察力敏锐,还是骂他迟钝愚蠢。
“巫祝婆,她和身边的男人必定有私情,我恳请验身老婆子来为她当场验身!”李郎言辞凿凿。新笔趣阁
昨天虽是一面之缘,但他也没有错过,那个冷面男人的眼神。
他的眼神很冷很淡漠,但当看向身侧高挑的女子时,会流露出一种别样的情愫。
如同冰消雪融的春天,和煦又温柔,暗含炙热。